“這女人是誰啊?怎麼會跟宸王殿下共乘一騎?”
“天啊?宸王殿下難不成是要娶妻了?”
“誰說的?你看這女人穿的破破爛爛,肯定是宸王殿下大發慈悲救回來的可憐人,跟宸王殿下半分關係也沒有。”
“就算有關係,也不可能是正妃,頂多是個通房丫頭……”
大街上指指點點的行人讓宋清柯覺得自己從來那麼狼狽過,無論是盜竊失手也好,當眾出醜也罷,被那麼多人圍觀,這還是頭一次。
“喂,你放開我!”宋清柯不情願的扭動著身子,自己一世英名可不能被這個人毀了,但是沈浪卻挑逗的伏在了宋清柯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如今你已經快要成為我的王妃了,你若是再不停地亂動,我可不介意在眾人麵前跟你表現的恩愛一點。”
“你……你要幹什麼?”宋清柯不知所措的盯著麵前的男人,自己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槍裏來彈裏去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過,可是為什麼,身後的男人,摟著自己,明明是溫熱的體溫,竟然沒來由的讓自己打了一個寒顫。
“不幹什麼,隻是,你的第一個吻都給了我了,想必第二個第三個吻再給我也不會介意吧。”沈浪挑眉說出一句話,明明是充滿了威脅的語氣,麵上卻還是掛著滴水不露的微笑,向著路邊圍觀百姓的微微側頭,更是引發了一陣歡呼聲。
“戰神宸王!戰神宸王!”百姓們像是被沈浪下了什麼迷藥一般,不由得站在街邊歡呼起來,沈浪也並不拒絕這些呼聲震天的稱讚,反而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的感謝,“臭屁什麼啊”,宋清柯不服氣的在心裏嘟囔著,當然,這些話她自然是不能讓沈浪聽見的,如今自己清楚地有了身份的定位,自己根本不是沈浪的對手,為了留住自己的這條小命,還是暫且安分一點好了。
宸王班師回朝,百姓夾道歡呼的事情,自然也傳到了皇上楚忻君的耳朵裏,這位上清國皇帝,已經是沈浪輔佐的第十三任皇帝了,他來到上清國四百餘年時間,一直保護著上清國無數百姓的生死太平,每次換了身份姓名,帶著同一個封號站在同一個朝代的不同君主麵前,沈浪都是很有感慨的。
“宸王班師回朝,朕本該設宴迎接,隻是朕這幾日偶感風寒,實在是身體不適,宸王不會怪罪朕吧。”楚忻君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也同樣是坐在座位上的沈浪問道。
“微臣惶恐,為上清效力是臣本分之事,怎可要求皇上掛心。”沈浪淡淡的說道,每朝每代每次,自己隻要打了勝仗回來,都免不了這樣的一頓寒暄,自己已經盡量不說重複的話了,可是那些文人墨客發明的寒暄話就隻有這些,自己也就隻能不厭其煩的一遍遍重複。
“聽說愛卿帶回來一位女子,可是愛卿的意中人?愛卿也到了納妃的年紀了,朕,願為卿家賜婚。”楚忻君既然聽說了百姓們對宸王的歡呼,自然也就知道了跟著宸王一起從城外回來的那個女子,試探的問道。
沈浪微微一笑,果然是風吹草動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但是自己的婚事還是希望自己能做主,賜婚並沒有讓自己覺得有多麼的無上光榮,“皇上日理萬機,不必為這些小事憂心。”一句話擺明了自己不希望別人幹涉的意思,又拒絕的恰到好處。
皇上自然也聽得出沈浪的弦外之音,幹笑了幾聲開口,“沈卿家幾代忠良,寡人代祖先感謝沈卿家的貢獻也是應當的。”
“微臣不敢。”沈浪微微作揖,“臣舟車勞頓,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臣想先去休息了。”
“退下吧。”楚忻君揮手說道,“朕已經命人送到你府中一些上好的藥材,給你補身體需要。”
“謝主隆恩。”沈浪隻是弓了弓身子,麵上也沒有看見怎麼樣的欣喜之色,沈浪在楚忻君之前多少代的君主在位的時候就有過特赦令,宸王封號者見皇帝可以不行參拜大禮,可以在座問話,以示尊敬。
大殿恢複了寂靜,實際上,本來皇宮中就是安靜的令人都有些恐懼的地方,這一間大殿上麵的那把椅子,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也不知道為了這把椅子流了多少血,楚忻君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看向身邊陰影中站著的一個人問道:“你怎麼看。”
“臣以為,沈浪這人,必非常人。”陰影當中走出來一個人,瘦瘦小小的,麵目尋常到看一眼都不會記住。
“你這不是廢話嗎?”楚忻君有點惱怒的看著麵前的人,“朕召你入殿議事,不是聽你這些冠冕堂皇的套話的。”
“臣惶恐。”來人跪在地上以臉貼地,“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