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躍,宋清柯輕鬆地從屋頂上跳上了旁邊的一棵樹,其實距離遠的有點勉強,宋清柯跳過去之後晃了好幾下才站穩了身子,回頭看看漸漸逼上來的狼群,宋清柯嘴上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雙手用力更加賣力的攀了起來。
手中一直舉著的火折子還在,宋清柯從身上撕下幾塊布條,衣服是剛剛特意淋上白酒的,見火易燃,裙裾已經被撕得露出了大腿,宋清柯蠻不在乎的繼續撕著,然後用火折子點上布條,徑直扔到了狼群當中。
野狼怕的有兩件,一是群狼無首,二就是火,人多勢眾什麼的對他們根本起不了一點影響,宋清柯仔細的分辨著,從一群毛茸茸的狼中確定了狼群的首領,便悄悄的移動了過去。
原本那些火苗見風就著已經讓狼群們渙散了,如今宋清柯突然跳將出來一刀割斷了頭狼的喉管更是讓野狼們慌亂不已,宋清柯雙手沾滿了頭狼的鮮血,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都是灰塵,看上去比那夜叉還要駭人幾分,眼看狼群的聲勢減弱了,宋清柯趕緊趁機將木棍上纏上自己的衣服點燃,到處揮舞著將狼群驅散,又順手殺了幾匹狼。
終於解決了狼群的威脅,宋清柯拍了拍手得意的看著躺了一地的野狼屍體,若是任由這些活生生的食物躺在這裏,那麼他們也會變成野獸腹中的美食的,再來一波像剛才那樣的攻擊,自己可就沒有這個把握再一次死裏逃生命中紅心,將所有的屍體扔的遠了一些,又把木屋周圍點上了火把,宋清柯放心的鑽到那個小屋裏麵去照看沈浪。
一夜未眠……
低垂的側臉上躺著的全是豆大的汗珠,即使現在懷裏的人身上冷若冰霜,宋清柯額頭上也早已經大汗淋漓,沈浪不知道得的是什麼怪病,冷熱交替中,宋清柯隻得不停地幫他療傷,而所謂療傷,也就是簡單的物理降溫和物理升溫,他的身上滾燙發熱,她解開衣襟幫他用酒精擦拭全身,而他跌入冰窖之時,她擁他入懷,借助火堆和自身的體溫幫他取暖。
“你千萬別死啊,你堅持到天亮,我就找人來救你……”宋清柯被累的也是渾身酸軟,一時之間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初晨的陽光撒到宋清柯臉上的時候,她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坐起身來,才想到沈浪還受著傷的問題。、
“人呢?”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昨晚睡之前自己將他從背後抱著取暖,難道一夜之間他就大好了嗎?“阿嚏!”宋清柯倒是折騰的感冒了,打了一個噴嚏。
“沈浪!”宋清柯踏出門去的第一步,聲音還沒有出口,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頸上,沒有設防,因此也毫無預警,宋清柯竟然還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這還是第一次。
而更讓她吃驚的,就是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她幾乎豁出了命去救治的沈浪。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清柯立刻換上了滿麵怒容,凶神惡煞的瞪著沈浪,“我好心好意救了你的命!你拿刀指著我是什麼意思?”
“救了我的命?”沈浪一副玩味的表情,但是表情裏多了幾分嫌棄,“我若是知道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生性放蕩的女子,我寧願一死。”
宋清柯聽了這話竟然愣在了原地,也就是說自己昨晚的忙忙碌碌,純粹是喂了一隻白眼狼,不懂得感恩不說,一大早拿著刀子竟然辱罵自己,宋清柯不但覺得古代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奇葩,更是後悔自己為什麼多管閑事惹上了這麼一個不通情理的木頭。
見宋清柯久久的不說話,沈浪更覺得宋清柯是理虧,刀子又進了幾分,想到早上自己完全恢複的情景,自己的衣服全部被脫掉了,除了關鍵部分之外,其他部分全都裸露在外,而麵前的這個女人抱著自己緊緊地,大腿還壓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這樣的女子,留來有什麼用處!
這句話劃過自己的腦海的同時,沈浪閃電般的蹦出了一個想法,對!這樣的女子既然留來無用,不正是符合自己選擇王妃的標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