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大涼山。

一個貧困山區,孩子食物中毒。

婦人急得團團轉,徐風翻開日記。

“馮醫生,救救我孩子。”

蔣小燕,穿著破爛的衣裳,打著電話,風一吹腰上都遮不住,穿著一雙破靴,生活在貧困的山區,飯都吃不飽,偏偏兒子,食物中毒,以前欠醫院的錢也還沒還。

隻見電話那頭傳來嘟的聲音。“兒子,原來電話欠費了。”蔣小燕無奈的將徐風放在破爛的板車上,雙手推著板車,拚命的往醫院趕,絕望中帶著希望。

若大的山區,一眼望不到邊,四處成林,雜草叢生,凹凸不平的地麵,還有碎石子。

蔣小燕不知能否趕到醫院。

“孩子,你挺住,媽媽,這就送你去醫院。”

還沒推幾步,腳掌便踩到了釘子,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忍著痛一聲沒吭的拔了出來。

此時出了大太陽,熱氣如汗蒸,速度慢了下來。

吹著股股熱風,燥熱難耐,曬得人都快暈厥,莊稼都難以生長,更何況是人,蔣小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推著車,一搖一擺的推著車,體力極速下降,嘴唇泛白。

“蒼天啊,這可怎麼活啊,縣城那麼遠。”

一把鼻涕一把淚,邊哭邊推,看著板車上的孩子,這是她的所有。

徐風強撐著最後的意識:“媽,不哭。”

在徐風意識中,大涼山,貧窮落後的山區,山路顛顛簸簸,平時走路都費勁,可媽媽死死握著兩個把手,頂著大太陽,推車的速度極致往上提,似乎忘了自己隻是個母親。

聽著媽媽在耳邊呼喊,徐風的心難受極了。

“快啊,快啊。”嘴裏嘶吼道,顧不得腳上的傷,拚命的推著車。“孩子,我隻有你了……”

從這一刻起,徐風發誓要保護好媽媽。

似乎上天所感,遇到了中醫,燃起了生的希望。

從那之後,徐風總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有壞人欺負媽媽時,總是擋在前麵,打不過就幹。

不過也才七歲。

又到了生日的時候,過完生就八歲了,徐風很慶幸,又可以吃泡麵,每年生日,可以吃上一回。

大山的生活,並不富裕,飽一餐餓一頓的,望著生誘的鐵鍋裏,徐風已有十天沒嚐過白米飯了,但還有兩塊肉。

徐風決定和媽媽一人一塊。

“媽媽。”這肉現在就想吃。

小嘴嘟嘟。

“嘀個朗個浪。”苦中作樂。

一個年輕的記者采訪生活,記錄著,最底層的生活。

當記者來到母子家裏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房子還是用木頭搭建的,連地基都沒打,一塊磚都沒有,隨時都有可能塌方,若遇上泥石流是會死人的。

跑都跑不贏。

“山裏的孩子就這麼苦的嗎?我還以為頂多吃不飽穿不暖呢。”

“沒想到連住的地方都危及生命。”

“幸好地不收錢,不然讓他們怎麼活啊。”

記者看著四麵環山,像樣道路都沒有,終是動了惻隱之心,掏錢,以政府之名買來磚房,給這對母子住。

道路的問題,記者也沒能力解決。

看著一旁燒火煮飯的母親問道:“你總不能給孩子吃這個吧。”

“沒常吃,生日才吃得上。”母親麵對著記者強顏歡笑,笑著笑著笑哭了。

熱騰騰的開水泡的泡麵,上麵搭了兩片肉,薑都沒有。

“啦哩個啦……”

“可以吃泡麵嘍。”

“媽,記者叔叔,你們吃肉。”

記者不禁的掉了下了眼淚,自掏腰包供孩子上學。

一年級一百分,二年級一百分,三年級一百分,徐風每年都是一百分,媽媽樂開了花,連續九年,都是一百分,徐風不知的是,這些傲人的成績,全部被記入在檔。

這期間還搞了一個發明,幫助到了國家。

多年後,徐風在考大學前一天晚上,直接被國家接走,帶到大山裏麵生活,走出那座山,又來陌生的深山,但坐的辦公室。

一百號科研人員全都歸他管。

而那名記者是他的上司。

第八個年頭,有了一個老婆,有了一個孩子,算過得去,吃的山珍海味,每次都浪費,徐風總是惡狠狠的批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