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畫舫向來與鬼市相交甚密,所以做的生意都是見不得人的。
賀朝渝和周鈺驍約定好了,等月連城的事情解決了以後,就去京都幫助他拿回銀兩。
周鈺驍暗自竊喜,銀子早就讓季言拿回來了,而這些銀子都是他自己這些年在江湖做生意掙來的,江湖最大情報網情摘閣的東家就是他。
無終穀當年在穀中的人雖然都死了,可是還有一部分在外頭做事,一批百餘人的精英暗衛供周鈺驍差遣,紀雲是獨女,所以周鈺驍自然就是少主了。
夜深人靜之時,賀朝渝換上夜行衣,想去一探究竟,不過祠堂的必經之路有設機關,防止這些少俠在考核之前接近祠堂。不過大部分人都還是守規矩的。
賀朝渝利用輕功踏上樓頂,一招半式有驚無險地躲過了機關。
抵達一旁的祠堂後,真如傳聞中那樣,一片耀眼的紅色光芒遍布。
賀朝渝想進去祠堂剛踏入半步卻發現了一個額頭帶紫色圖騰的俊美男人正在和李府管家丁二說話,來不及思考便被一抹黑影拉去角落。
二人並察覺似乎有人,丁二開口道:“大人,應該是老鼠,我家老爺布下了通知今晚不許任何人來祠堂。”
男人著黑色錦服,音色暗沉道:“最好是這樣。”
男人是九幽殿尊主林無良的弟弟林獻征,年少有為,江湖人盡皆知九幽殿尊主殺伐果斷冷漠無情,可是唯獨最寵愛自己唯一的弟弟。
祠堂外的小角落,賀朝渝一雙杏眼瞪的大大的,抬頭望著這個捂住自己嘴巴的男人。
兩人離的極近,近到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周鈺驍壓著她,隱約感覺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軟,羞紅了臉。賀朝渝比他矮一頭,也很不自在。
等林獻征走了後,丁二也出去了,可是一出門就被周鈺驍打暈了。
“你怎麼在這?”賀朝渝問。
周鈺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而且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鈺驍不想自己的計劃再次被這個人影響,所以出手救了她。
“紀珩,你認識他嗎?”賀朝渝很是疑惑。
“不認識,不過這幾天不太平的事一定和他有關。”
“萬一我能打過他呢。”
周鈺驍嗤笑而後一聲不吭地走了進去。他可是情摘閣閣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探知,林無良的武功叱吒江湖,林獻征這個弟弟也是數一數二的。
話不多說,她隻能和他一起了。
祠堂內除了紅光異常,一切如常。周鈺驍和賀朝渝感到很奇怪。
“紀珩,你說,我們此行為什麼沒有被襲擊,有沒有可能是剛剛那個人殺的人?”
“他要殺人不會親自動手的,他隻負責執行任務。 ”
“你怎麼知道?”
“一看你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弟子,此次下山曆練也是第一次,頭上有紫色圖騰的隻能是東南的九幽殿。”
“切,我…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沒看清。”
賀朝渝突然發現台上的大紅燭有三根,按理來說紅燭必須為雙數。
周鈺驍見狀立馬阻止道:“別碰!”
來不及了,紅燭被她拿開之後背後出現了一間密室,暗門打開後,一群麵目猙獰的怪人出現,看見二人便立馬撲了上去。
賀朝渝突然明白了什麼,道:“我們快走,不要打草驚蛇,等考核後我們二人聯手告訴大家。”
周鈺驍從小都是母親培養武功學術,且天賦異稟勤奮好學,處理這些自然不在話下,這些人很明顯是九幽殿用邪術迷惑了。今晚太打草驚蛇了,畢竟是擅自行動。
“罷了。”
周鈺驍和賀朝渝用劍氣逼暫時逼退了他們就揚長而去了。
回去的路上,賀朝渝沉思:九幽殿上次與無終穀十年之期快到,難怪蠢蠢欲動。不過為什麼這個來自京城的紀珩對這些如此熟悉?
“紀珩,你來自京城,為什麼對江湖之事感興趣?”
周鈺驍笑了笑,道:“我外祖父乃是江湖中人,從小母親就和我講江湖故事。”他對賀朝渝還是心存戒備,雖然說是傲雪門需要赤魄玉,可是她比尋常人還要急切,周鈺驍心中不禁覺得她和那些人一樣,自詡名門正派,實則隻想要赤魄玉。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你功夫不錯 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傲雪門,你放心,隻要你來了做我師弟,我罩著你,我帶你勇闖天涯,教你我的獨門絕技……”賀朝渝拍了拍胸脯自信說道。
周鈺驍無心於此,於是快步離開了賀朝渝的視線。
一轉眼人就不見了,賀朝渝氣不打一處來,嘀咕道:“哼,平常人還求知不得呢,要不是看你有點功夫長的不賴,我還不願意呢。”
……
萬籟俱寂,各自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