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的邏輯很怪。
因為擔心拿不到錢,就幫肇事者跑保險。
他這麼積極,去保險公司當業務員得了。
「你和唐時予什麼時候分的?」
「半年前,和平分手。」程嶼一點也沒隱瞞,「因為性格不合。」
他抹了把臉,「親愛的,今天都累了一天了,我們別因為這事,影響自己的生活。」
他抓起一旁的毛巾,「你先睡吧,我還有事情處理。」
說完就去浴室洗澡了。
沒有後續的交代,模棱兩可的態度,直接把我氣笑了。
我跟程嶼是先辦婚禮,再領證。
現在證還沒領,突然蹦出個前任。
我認為其實沒有再領證的必要了。
但是婚房是我家和程家各出了一半,房產證上寫的我倆的名字。
財產劃分,跟雙方父母溝通,都需要時間。
修車費要大幾千,據程嶼所說,唐時予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跟程嶼說,這是我陪嫁婚車,不管怎麼樣,必須賠償。
現在我隻要把他從房產證上踢出去,以及拿到我的賠償,就可以分手了。
之後幾天,程嶼變得很忙。
他光明正大地跟我說:
「我跟唐時予去一趟保險公司。」
「唐時予那邊出了點問題,我過去看看。」
雙方父母問起我領證的事,我便一拖再拖,私底下找了律師,谘詢財產的問題。
沒想到,荒唐的事還真被我遇上了。
那天我把文件落在家了,趁中午公司午休時抽時間回了趟家。
一進門,就聽見臥室有人說話。
我以為是爸媽來了。
一推門,唐時予穿得很清涼,趴在程嶼身上,臉紅紅的,「你不是不想我嗎?」
程嶼眼神迷離,「現在也不想。」
然而他手上的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們倆把我的婚床弄得皺皺巴巴的,我親手選的床單上沾滿了唐時予的頭發,還有她廉價香水的味道。
一種惡心瞬間充斥了我的大腦。
他們兩個在玩什麼?
破鏡重圓的戲碼嗎?
咚!
門裝在墻上,反彈回來。
巨大的聲音嚇得唐時予一哆嗦,她紅著臉望過來,眼裏濕濕的。
程嶼眼神漸漸恢復清明,扶著唐時予的腰慢慢坐起來,用被子給她一包。
「你先走吧,我來處理。」
唐時予頂著被子,窸窸窣窣收拾好自己,然後在我的注視下,堅定地抱住了程嶼的胳膊,十分真誠地說:
「對不起啊,我還是放不下他,你這間婚房花了多少錢,我把錢給你,你把老公還給我。
我挺喜歡這個裝修風格的,要不還是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