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就給我的父親大人和母上大人發了消息。
隻有七個大字:我要和陸遲結婚。
自然,我爸媽敲鑼打鼓終於是把我嫁出去了,還是和陸遲這麼一個令人滿意的女婿。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我誠心地認為這話不假。
並且在這種情況下,是看女兒越看越覺得煩躁。
在準備婚禮的那段時間,我搬出去和陸遲一起住了。
三居室的房子,我和他是分房睡的。
這當然不是因為我的矜持,相反,我是比較主動的那個。
「我怕鬼,你就讓我跟你一起睡嘛。」我賴在陸遲的房間的大床上撒著嬌道。
陸遲不為所動,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他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可是我饞他身子啊。
寬肩窄腰長腿,再加上那輪廓清晰的人魚線,誰看誰不饞?
難道隻有我嗎?
「那房間太黑了,我怕黑。」我扒著被子不肯鬆手。
「有小夜燈的。」陸遲也沒有不耐煩。
「可是我喜歡你房間床單的花色!」我開始胡說八道了。
陸遲捏了捏眉心,顯得有些無奈,不過語氣到底還是寵溺輕柔:「乖,我有點累了。」
我隻得鬆開了手:「那你抱我過去。」
那邊的房間沒開燈,陸遲抱著我又有些挪不開手,隻能借著窗外的月色將我放在了床上。
黑暗的房間裏,四目相對。
我也有意勾引。
他突然俯身在我唇上留下了很是輕柔的一個吻:「晚安。」
想跑?
我抓住他的睡衣借力起身,堅決而又準確地找到了他有些冰涼的唇。
纏綿而又深刻,室內旖旎的氣氛漸起。
不過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嚐到甜頭後老老實實地跟他說了晚安。
因為陸遲說:我想等到婚禮那天。
說起來,陸遲這人不僅有原則, 而且很追求一種形式感。
就像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那天。
我回頭跟閨蜜抱怨是不是我沒有魅力的時候,我萬年單身的閨蜜對我表示了沉重的鄙夷。
閨蜜:你就偷著笑吧,那是因為陸遲足夠珍惜你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於是我拋下那頭念叨的閨蜜,偷笑去了。
每天都在愛陸遲多一點。
12.
我和陸遲的婚禮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一來是因為查過老黃歷,說那天是個吉日。
二來則是陸遲說他想早點把我娶回家,所以遵循就近原則,早點安心。
我當然是很高興地同意了——我希望他能夠安心。
幾乎是熬到了婚禮那天。
伴娘除了閨蜜,還找到一個以前關係很不錯但也許久沒有聯係的高中老同學。
化妝師在給我做造型的時候,老同學看著我突然開口說道:
「你能和陸遲在一塊,真的挺好的。」
這話聽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總歸是好話,我連忙道謝。
「我真的很為你們高興,」老同學誠懇道,「陸遲他真的很喜歡你。」
她並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我本來沒太放在心上,不過老同學顯然是陷入到回憶之中,又繼續說道:
「高中的時候陸遲跟人打過一次架,你還記得吧?」
我點頭,我當時去拉架小腿還挨了一腳呢,怎麼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