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一開車帶著葉沐熙到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雖然不是什麼高檔餐廳，但也比吃食堂強。
“吃什麼，自己點。”將菜單遞給葉沐熙。
一看楚南一就是這裏的常客，老板娘見她來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不用楚南一開口，一瓶老汽水就放到她麵前。
“呦，小楚帶人過來啦，小姑娘想喝什麼？”老板娘十分熱絡，這家小店在這靠近郊區的地段還能有這麼多客人，想必也少不了她性子的原因。
“一罐冰可樂，謝謝。”葉沐熙翻著菜單，“再要個水煮肉片。”
邊吃邊聊，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上課時楚南一的那一句“但有喜歡的人。”
從這話傳到葉沐熙耳朵裏的那一刻起，便在她的心頭縈繞不去。
姐姐到底喜歡誰？
葉沐熙非常急切想知道這個答案，卻又不好意思直接問，隻得有意無意將話題往這邊帶。她這些小心思哪裏逃得過楚南一的法眼，隻是楚南一也不拆穿，一直在順著她的話頭走。
“誒對了，”夾起一片綠油油的油菜放到碗裏，葉沐熙似乎是無意提起，“姐姐你上課說的有喜歡的人真的假的？”
楚南一明白她這是憋不住了，卻也不著急回答，慢條斯理摘著魚刺。直到一塊兒白花花的魚肉再無一根刺，這才放到葉沐熙碗裏。
葉沐熙看得心急，卻又因為楚南一給自己挑魚刺而竊喜。
“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是問問嘛，都沒聽你提起過。”
筷子不斷攪拌著米飯，原本在表麵的油菜都給葉沐熙翻到碗底去了。
葉沐熙不正麵回答，楚南一也一樣。
從這個角度來看，兩人怎麼不算有默契呢？
“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答案。”
拋出誘餌，靜待葉小狗上鉤。
“嘁，不想說就算了。”
葉沐熙也不傻，並不上當。她夾起一大筷子米飯往嘴裏塞，那架勢感覺是問不到答案就把自己噎死。
還真是可愛。楚南一濾鏡估計有八百米厚，這麼沒吃相的樣子在她眼裏居然覺得可愛。
“葉沐熙。”
楚南一很少叫葉沐熙全名，尤其還是這麼認真的語氣。一時間葉沐熙有些慌，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在意這個問題。”
上位者的姿態不容拒絕。一時間，葉沐熙的話哽在喉嚨裏說不出，咽下去卻又不甘心。
這樣子很過分，楚南一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要逼葉沐熙親口說出某些話。
卑劣。
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對自己的形容。在明確察覺到對方喜歡自己的情況下，還這般逼問，用對方的感情為籌碼，不是卑劣是什麼？
“我”
剛開口，葉沐熙又被楚南一打斷。
“葉沐熙，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一句話將葉沐熙好不容易攢起的勇氣打散，人也像是泄了氣一般：“我知道了姐姐。”
直球克回避，但偶爾回避也會叫直球崩潰。
這飯吃得毫無滋味，也沒用楚南一送，葉沐熙自己打車回學校。
回到宿舍，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叫舍友們嚇一跳。
“怎麼了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