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忙完前殿後,在青石坪等我。”等陳天皓喝完稀粥後,陳善道再次開口。
“幹-嘶-嘛?”一時心急,陳天皓又是不停的倒吸冷氣。
“活該。”陳善道瞪著陳天皓,掩飾不住的笑了笑,連同陳天皓也跟著憨厚的笑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忙完前殿任務的陳天皓跟著陳善道來到青石坪。
隻見的高大的陳善道虛空一劃,有紅芒閃現,那柄熟悉的板斧就出現在他手中,“師兄這些年悟出的一招蛟龍出海。上次給你演練過,今天再教你一次,等你學會這招,就清楚它的厲害了。”
陳善道奉行出手狠準,在兩者交手時就要立判高低。這也是上次在青石坪一板斧能劈出數尺深的溝壑的原因。奈何陳天皓當時興致疲乏,隻看見青石坪留下的滿目瘡痍,渾然沒有注意陳善道在他麵前演練的目的。
“想象下與人交手時,一招過後,就能讓對手頃刻斃命,豈不是減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說著,陳善道持斧劈下。簡簡單單的一招,卻有龍吟之聲,仿若蛟龍出海,滾天雷而逆鱗成龍。四海臣服下,奔蒼穹而去。
“看懂了嗎?”再次留下數尺深的痕跡後,陳善道才收斧詢問。
陳天皓很識相的閉嘴搖頭,表示自己的不明白。
“就是每招每式都要有蘊含的勢,可以是巧借天地法則,也可以是自己領悟出來的一套。隻有這樣,才能對敵時立於不敗。”想了會,才想出通俗易懂的一句話,難得耐心的陳善道再次詢問道:“懂了嗎?”
想著搖頭不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後,冒著倒吸冷氣的風險,陳天皓忍不住輕聲詢問:“這不是宗師境界才會的嗎?”
“和悟道一樣,沒誰規定一定要宗師境界才可以。”陳善道白了眼,悟道和劍勢這事豈是說說就能明白的。
“悟劍後,記得去山下搬點石頭上來,將青石坪的溝壑填滿。不要你像天女峰修條山路還蘊藏道法玄機,怎麼也得拾掇的平整才行。”掃了眼四周慘不忍睹的青石坪,陳善道拍著陳天皓肩膀再次安排任務。
見陳天皓滿臉抑鬱,陳善道一手顛著斧頭再次詢問,“有意見嗎?”
陳天皓帶著滿肚子牢騷趕緊識相的搖頭,卻是心有不甘的嘀咕句:“算你狠!”
“那行,去忙吧!”陳善道不怒反喜,提著斧頭又會小樹林的屋子裏睡覺去了。
從這以後,天師府門前多了一個搬石填坑之人。
每天,陳天皓早上都會迎接朝日打坐,上午忙著前殿供奉清香,再抽點時間在後殿的眾多書籍裏,翻看少有的功法典籍,下午頂著烈日領悟劍勢,然後搬石填坑,晚上就回到小屋休息。
如此往複十天有餘,朝朝日出之時,天師府山巔有響徹蒼穹的大吼之聲。這些天的打坐,陳天皓能感受體內筋脈的恢複變化。慢慢習慣靈氣衝刷筋脈的傷痛痛苦後,已然轉變為興奮的吼叫。
苦了每天早上忙著守護的陳善道,還得跑天女峰厚著臉皮討要點早餐過來。
這一日天未亮,陳天皓負劍下山,借著點點微弱星光,狂奔而下。
應天山下有條大河,名為漯河。上窮碧落通東海,坦蕩流轉在龍虎山各個山腳下。他決定在漯河洗完身上泥垢後,在日出的晨光裏,打坐在水中淺灘吞吐吸納。
應天山本就少有人煙,山腳下的洛河邊更是荒無人跡,一條下山路更是被雜草占據七七八八,平時就陳天皓下山取水或是洗澡才會下山來此一趟。
噗通下水後,冷的不停牙齒打架的陳天皓才記起,初春清晨的水最是入骨寒。活動開身體後,到早已留意的淺石灘坐下,是處剛淹沒自己半腰的淺灘。
東方有紅霞露頭,陳天皓開始在水中打坐。不一會,調動真氣運轉數次後的身體漸漸發熱,全身慢慢自然張開,此時,意念深沉丹田,並以丹田為中心,運轉真氣吸收蘊藏在水中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