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殿下天女峰弟子齊聲應答。
看著殿下的陳天皓,掌教緊接著開口說道:“你小子在外麵等等,我讓人通知你師哥來接你。”
“謝掌教!”異常感激的陳天皓欠身說道。
“恭喜你了。你可是第一位龍虎山收下的掛號弟子,還是在邵師伯門下。”等陳天皓出來後,先出清宮的殷桃笑著祝賀。
“多虧了之前兩位師姐的幫助。”
“手沒事了吧?”想起了一點事,準備離開的殷桃轉身又問了句。
陳天皓一愣,很快就明白殷桃說的意思,攤開留有幾道血痂的手掌尷尬道:“沒事了。”
“下次再有這事,記得和你師哥說,他會給你撐腰的。”麵慈心善的殷桃好心囉嗦句,這才轉身離開。
“多謝師姐關心。”
看向最後離開的兩位天女峰弟子,陳天皓心存感激。卻也覺得身處夢中,更是下意識的掐了下自己。理智下來的他明白張開達所言不虛,對龍虎山而言,自己現在的確是個廢物。意外的是自己運氣似乎不錯,至少留在了龍虎山,不用狼狽的下山回青衣鎮。
“他不簡單啊!”回山的途中,殷桃忍不住嘀咕句。似乎明白身邊師妹的疑問,殷桃接著說道:“世人大抵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可少有人追根溯源,去求個為什麼。這麼評價他是因為在龍虎山這些年,你見過掌教做過虧本買賣?”
“就沒看走眼的時候?”終是不服輸,冷淡性子的石思雨反駁道。
“你可看見張開達走後,他看他們的眼神?還有他手掌上的血痂,受張開達那人百般嘲諷,一直沒反抗,他是在忍著罷了。要說他不是張開達口中的廢物,可他也不像是...”殷桃沒在繼續說下去,她想起春秋時期的楚莊王,雖無鳴,鳴必驚人。如果真是那樣,可就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石思雨輕聲冷笑,“可能嗎?”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到了天女峰山腳下,殷桃沒有繼續評價,開始忙著安排回來的師妹們休息。
除了廣場上的巡邏道士,呆在廣場的陳天皓顯得有些多餘和冷清。
“哎!”
看著眼前與自己不相徑庭的巡邏道士,又想起張開達的嘲笑,還有殿上各山頭師傅的唏噓眼光,陳天皓心裏一時抑鬱,也不知自己的傷勢多久才能痊愈。
“誰是陳天皓?”
突然天空中有道渾厚的聲音如滾雷炸響,不少巡邏道士下意識的祭出隨身法寶防身,但很快又醒悟過來。收回法寶後,瞟了眼自聲音傳來的方向,有道人影借著腳下紅彤彤的板斧慢慢飛來。
待到板斧飛的近了,陳天皓才發現是位披頭散發的衣著不整的道士,身材遠勝自家師弟章丘來的魁梧。
落在廣場後的大漢提著板斧掃了眼,立刻發現落單的陳天皓,頓時跨步過來。
“你是陳天皓?”
“嗯!”
看著大漢哈欠連天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陳天皓頓時心塞,這天師府的人未免太惰性了吧?
“我叫陳善道,以後就算是你師兄了,先隨我回天師府。”
陳天皓錯愕之際,沒忘記跨上聲稱已是自己師兄的陳善道的腳下大斧,頓時就聽到引得廣場上所有巡邏道士皆是矚目的大喝聲:“走啦!”
“應天山山上的天師府分前後兩殿,前殿為忌神之處,除了供奉道祖,兩側還有龍虎山一派眾多傑出貢獻的前輩的牌位。後殿是收納經書卷宗的地方,存有大量的經書卷宗。”
才聽陳善道說了點關於天師府的事,陳天皓就到了應天山山頂。腳下的青石坪已是溝壑縱橫,山巔邊緣的下山小道邊,有棵歪七捏八的古鬆,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齡。
不等陳天皓細看,就被陳善道搭著肩膀拉進天師府。
意猶未盡的陳天皓在前殿看了圈後,又被拉到後殿。這才剛往後殿裏麵瞟上幾眼,身邊的師兄陳善道好心說道:“應天山暫時隻有我和你,但是山上雜事不少。因為師弟你受傷,做師兄的也不好給你安排重活,就安排點鍛煉毅力和修養心性的任務。”
陳天皓還來不及高興,又聽陳善道繼續說道:“活很簡單。每天在前殿供奉清香,隔兩三天,擦拭一次佛祖和先輩。後殿任務就更輕鬆了,整理和摘抄放在後殿的經書卷宗。”
數丈寬闊的後殿,數十個木櫃子,陳天皓頓時傻眼。這後殿怎麼也有上萬本經書典籍,自己得幹到什麼時候去。不等陳天皓發問,又被陳善道拉到天師府後麵,數棟像長在稀鬆小樹林裏的小屋前。
“自己隨便找棟住下,以後就是天師府的人了。”說完,陳善道才落下錯愕中的陳天皓,一人揉著後勁進了其中一棟小屋。很快愣在原地的陳天皓就聽到屋內傳出的鼾聲。
“我就這樣進了天師府?”陳天皓還沒高興,就隻剩下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