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闖橫斷山的陳天皓,知道點蛇類習性。雖自知不敵眼前巨蟒,卻不想束手就擒,所以他賭,賭眼前的大蟒沒甩掉蛇類的習性。因此,麵對大蟒陳天皓不敢亂動,盡管渾身早被冷汗浸透。大蛇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想法,一直俯視著陳天皓不停的吐著蛇信。
一人一蟒就這樣僵持在原地,半盞茶的時間後,隻聞得蛇頸上一聲大笑,“傻小子,是不是害怕了?”
濕了大半後背的陳天皓自然是怕,但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陳天皓隻剩下氣憤,滿肚子的氣氛。無他,剛才那聲嘲笑聲竟是大叔身邊的慶忌,陳天皓也就明白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更明白大叔這次為何沒來。
自蛇頸攀爬上蛇頭的黃衣小人就是慶忌,三十多公分的身高,黃衣黃帽,卻怎麼也蓋不住黝黑的皮膚,留著不身體不相符的寸須,陳天皓沒少幫忙拔掉些,惹得慶忌很是痛心更是痛恨。每當陳常青教育陳天皓,他總不忘在旁邊落井下石一番。現在又逮到嘲弄機會,哪會不好好折騰折騰。
“你大爺的!”
饒是在大叔的教導下,較同齡人很有度量的陳天皓,此時也忍不住咒罵一句。顧不得隻剩下半條命的力氣,忍不住禦劍躍上蛇頭,氣急下要替慶忌再拔拔胡須。慶忌自然不應,坐著天生自帶的小馬車繞著巨蟒快速躲避。
一陣打鬧,慶忌痛失兩根胡須後,傷心之餘不忘認輸道歉,不該做出如此欺人太甚之事。大叔沒來,就是因為有這條巨蟒幫忙。而大叔正陪著巨蟒的主人聊天喝茶。
聽慶忌說起來人身份,陳天皓不算陌生,遠距中原的神族後裔,前幾年大叔帶陳天皓去過,大蛇就是大叔出手替後裔部族馴服的。剛看見慶忌出現在巨蟒蛇頭後,他就有想過是神族後裔的族人過來了。十多年來,陳天皓隻在神族後裔的部族看到唯一一條如此大的巨蟒,也是允許慶忌坐在自己頭上的溫順的大家夥。但當時的巨蟒頭上有條很深的劍痕,據說是神族後裔的高人收服它時留下的傷疤。
“他們來幹嘛?”陳天皓邊撫摸著溫順的冷血巨蟒,便詢問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慶忌。
慶忌攤手吹胡呲須的回道:“誰知道。應該沒什麼好事。”
“讓大蟒帶我們回家!”
陳天皓不通蛇語,但不妨礙肩上同樣身為神族後裔的慶忌。
對於慶忌的身份,陳天皓知道的不多,慶忌不願提,大叔更是隻字不開說。唯一得知的就是慶忌常常吹噓自己是神族的後裔,至於為何會落得與大叔為伍,陳天皓更是不知原因。
一人一神族坐在巨蟒身上,在自詡為神族後裔的慶忌指揮下,巨蟒有如禦劍的速度,飛快的趕往鎮上。
“怎麼回事?”
剛到大叔屋門口,陳天皓就瞪大了雙眼。隻見的牆上赫然出現的兩個數尺寬闊的窟窿,還有滿地的青石碎渣。看了眼窟窿上飄散的絲絲縷縷的灰塵,明白打鬥過去時間不長的陳天皓立刻躥進屋內,也顧不得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在大叔地盤打亂。
“回來了?”
才進屋,就聽見大叔熟悉的聲音。此時正坐在主位上慢慢悠悠喝茶的大叔滿臉得意,絲毫不像有人在他地盤動過手。
“這...發生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有人不長眼非得從你大叔的牆上鑿洞唄。”一番處境,在陳常青口中說的雲淡風輕。
陳天皓自然不傻,可不會聽大叔這麼隨意一說。六七年前,橫斷山發生獸潮,陳天皓親眼所見大叔出手,以一己之力將獸潮生生攔下,這才保住小鎮數千人性命無憂。後來說起這事,照樣是副輕鬆模樣。
剛坐下,陳常青又挑眉得意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這次神之後裔的過來,給你小子送了份婚約書來了。”
“有這麼好的事?”
看著滿臉賊笑的陳常青,陳天皓可不相信神之後裔會不遠萬裏而來,就為了給自己送份婚約書。
“師傅,我不想要這婚約。”陳天皓正欲開口,就被屋外走進來的章丘搶去話語權,此時臉上寫滿不滿。
“胡鬧!”聞言,陳常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將手中茶杯重重放下,顧不得身前搖搖欲墜的紅木茶幾,兩眼直瞪章丘,“這可是為師千方百計為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討要來的,世人可是想要都難,更何況你們倆小子的對象可是部族的兩朵金花。”說到最後又是喜上眉梢,滿臉掩飾不住的得意。
“可是我喜歡的是馮嵐。”章丘低垂著腦袋做最後的頑抗。師傅陳常青的話他自然不敢忤逆,但馮嵐的話他同樣不敢,剛才送馮嵐離開時,沒少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