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後再說!
一陣寒氣在大廳內回旋,讓人感覺壓抑。
哀嚎著的程穆一時遍體生涼,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馳弟、葉弟,天氣太熱了,先讓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地上躺躺,清醒清醒頭腦!”慕景冷看著狐假虎威的幾人,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好!”端木馳、端木葉兩人一聽,應得很幹脆,話音剛落,兩人周圍寵上一層綠得似墨的熒光屏罩。
“天玄!”程穆及家丁嚇得冷汗淋淋。
他們,他們,他們最高的也隻是地玄。
“你,你,不要過來!”痛得臉色發白的程穆,眼裏一片驚恐:“我,我是藥劑師工會人!”
以往,無論遇到何事,他都會報出藥劑工會,然後一切煙消雲散,今天,他也這麼認為。
“你們腦子發熱,都躺下清醒清醒。”端木馳溜溜的說著,與悶葫蘆似的端木葉一瞬間就到了程穆與家丁中間。
秋風掃落葉!
不絕於耳的“砰”“砰”“砰”聲後,再次傳來“劈啪”“劈啪”的肉體撞擊地麵聲,然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全放倒了哇!”相思心中歡呼一聲,立即跳下慕景的懷抱,邁著小腳兒,悠悠的晃到了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前,對那二位打手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馳叔,葉叔,你們好厲害!”
“小意思!”兩人瀟灑的彈彈衣襟。
“馳叔,麻煩你將他‘扶’起來,本少爺跟這位‘朋友’聊聊。”相思指著地上的程穆,將“扶”字咬得很重,小臉卻是一片純潔、無害:“讓我們增進增進‘朋友’間的感情。”
端木馳伸手拎起程穆的後衣領,讓他上半身坐起:“小少爺,這樣?”
“嗯嗯,這樣就行了,”相思點頭,看著狼狽的青年:“現在,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你……你要跟我聊……聊什麼?”渾身是傷的程穆連痛都忘記了,看著眼前的小娃娃,牙齒打顫,發出“咯咯”的輕響。
“隨便聊,比如說,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對這種富二代似的人物,她從心底裏不喜歡,因為這人,也連帶的讓她對藥劑師工會也沒多少好感了。
“不……不知道。”程穆的眼裏湧上了恐懼。
“不知道?不知道還敢搶本少爺?”,相思給他一個“你白癡”的眼神,伸出小玉腳,照著程穆的某一處就是狠狠的一踹:“我們還真的有好好聊聊的必要啊。”
站在她身邊的三人,在她那一腳踹出後,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
“啊!”,程穆吃不住那鑽心似的疼痛,又是一聲慘叫出口,身子劇烈痙攣著,沒愛傷的手臂緊緊的捂住了被踹到的褲襠。
“你……你要……要幹什麼?”,看著仍是一副摩拳擦掌樣的相思,連靈魂都蒙上了恐懼,眼前的人,在他眼裏成了惡魔一般的存在。
相思揉揉小掌,笑嘻嘻的看著衣衫零亂,早失去華麗模樣的人:“放心,本少爺下手很輕的,頂多讓你老爹認不出你來而已。”
她的笑很甜,可是卻不達心底,她好容易脫離馬車的折騰,找個地方想好好休息,沒想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竟敢搶她住房!
真當她年少好欺負不成?
“小少爺,您的意思是?”端木馳好奇的看著她。
“很簡單,”相思很平淡的活動著手腕:“把他揍成豬頭。”
那一腳是本息,現在,她得收點利息了。
敢搶她,就得負出點代價,她也不會咋樣,就是想將這礙眼的人揍成豬頭,僅止而已。
“劈啪劈啪”,雙手輕揚,左右開弓,小巴掌如密密麻麻的雨點,盡落在了程穆的臉上。
她本來心情很悶,現在有出氣筒了,自然是不會客氣的,扇著扇著,她自己不禁露出笑容來:好似,扇人耳光的感覺真的不錯!
“小家夥,難不成你想吃豬頭肉了麼?”,正當相思的小巴掌扇的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有力時,一道戲謔的聲音打破了酒館廳內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