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蔣長老確認六人已死後,將陣法停下,安排羅家弟子收拾殘局,五人一同回到議事廳。羅家老祖安排人擺下酒宴,答謝四人不提,卻說逃走的幾名凝液期修士。
來時兩家門派三十多人,現在僅剩下七人,人人帶傷,六名結丹期長老,沒有逃回一個。兩家僅剩的七人,在逃出去三千多裏後,落下地麵,開始商議回門派之後怎麼解說此事。
“想我天化門,出發時候十六人,三名長老帶隊,現在僅僅剩下我和黃師弟兩人。”此人說到此處,不由聲音哽咽,對另外五人一抱拳道:“五位道友,在下與黃師弟即可就會返回師門,將此事稟報上去,想來師門長輩不會就此幹休,一定會前去報仇雪恨。五位道友情況與我二人相同,希望能夠將此地情況與師門說明後,多約同道前輩,一同前來複仇。”
“就按葉道友意思,我等分頭報信,然後相約同來,定叫小鎮羅家灰飛煙滅!”五人中站在首位之人義憤填膺,慨然而允。七人分三批,兩批各回師門,一批前往天目城天南宗一方駐紮處報信,片刻間,三組七人消失不見。
而同一時刻,雲河鎮羅家大宅酒宴已畢,幾名老祖級別的人物端坐廳中,也正在分派人手。羅家與羅家老祖以及與羅家老祖同行的四位道友,及其他們所在小門派,屬於天目城馮家勢力範圍,因此派出一組三人,立刻前往天目城馮家報信。同行的另一組人,卻是向天目宗一派駐地報信,並將詳細經過,記錄在玉簡中,兩組人各執一份。
五人都不認為對方吃此大虧後,會偃旗息鼓,因此,與此同時另有六組人被派出去,前去聯絡五人中各自關係不錯的朋友,前來助拳。雲河鎮頓時陷入一種壓抑的氣氛中,羅家老祖另派人手,通告小鎮上住戶,提醒並協助大家快速搬家撤離雲河鎮。
雲河鎮距離天目城僅有七千多裏,屬於天目城核心勢力範圍,周圍大小勢力,均屬於堅決的天目宗一派。消息傳到天目城各勢力駐地,頓時引起一片叫好聲,還沒開始賭鬥,就已經連斬對方六名結丹,大喜之兆,有門派在天目宗附近的勢力,甚至響應羅家請求,接連派出結丹修士帶隊,前往雲河鎮助陣羅家。
雙方的爭鬥迅速升級,隨著前來助陣的修士越來越多,漸漸地天南宗和陰山宗之人分離開來,分別位於雲河鎮東麵和東北麵紮下營寨。一些精於陣法之道的修士,開始在帳篷營寨周圍布置防護陣法。雲河鎮也由馮家派來長老,協同已經到達的天目宗一方修士,布下‘滄浪守護大陣’,將雲河鎮徹底籠罩其間。
三方漸漸形成三座陣營,呈鼎足之勢而立。每天三方都有耐不住寂寞的人,在三方中間位置進行約戰。由最初雙方有宿仇的人,在中間約戰解決宿仇,進而發展到為報昨日之仇,甚至為了上一場之敗而展開廝殺。
僅僅十來天時間,雲河鎮的發展,就有失控的趨勢。事情驚動了此次天目賭戰中,三家大派派出的最高層四名化嬰前輩。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追究最初責任已經毫無意義,在經過三方四人秘密商議後,最後決定,將三方戰場搬到雲河鎮。
隨著四名化嬰修士的加入,已經處於無序之亂的雲河鎮,再度恢複了脆弱的平靜。三方結丹修士與凝液修士之間越燃越烈的仇怨,被三方化嬰修士暫時強行壓製住,但底下的暗流湧動,卻是壓製得越久,反彈越強烈。
……
“韓某沒有的選擇,這次收到門內黑穹太上長老的玉簡消息,就已經沒得選擇了。”說話的是來自東北宣洲之地、闊葉門的韓破錐。帳篷內此時主位居中端坐一人,另有六人分在兩旁,一邊三人在座。韓破錐結丹初期,在最靠門的位置,坐在他對麵,另一側最後一人,也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正是曾經化名龍環,打入古家的左環龍。
韓破錐看看坐在帳篷內的其他六名結丹修士,接著說道:“這次黑穹太上長老在天目城,受天目宗蒼炎長老出重手重傷,傳信韓某要殺出氣勢,不可墜了闊葉門威風。並且又請了兩位老友一同出麵,前來天目城尋蒼炎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