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將在三大宗門外圍勢力之間進行,三大宗門的內門與真傳弟子不得參與。賭鬥的堵注,將是各外圍勢力本身所控製的領地、資源、財富。一幅幅巨大的、分屬三大派門下,各大小家族、門派所占有的領地與資源地圖玉簡,被所有人快速的複製、傳遞著。
所有參與賭鬥的家族,都將拿出符合自己家族身份的、且不少於三成的獨立產業作為賭注,可以參與不少於三場的挑戰與被挑戰。雙方在賭注對等的情況下,被挑戰方不得拒絕挑戰。賭鬥結束後,輸的一方,將交出作為賭注的那一份。三份輸完後,可以無條件退出此次賭鬥。
至於賭鬥中的對戰規則,從頭到尾也沒有人提及。
最發愁的自然是那些位於三方勢力交界附近的中小勢力。原本就因為實力小,才使得家族處於偏遠地區,更因為處於偏遠地域,周邊各勢力之間,很少有平心靜氣時候,經常是常年都處於為了家族的生存拚搏之中。這次的賭鬥,卻是給這一類小勢力提供了公開解決仇恨的機會與場所。
方案已定,各個家族迅速行動起來,都在第一時間,向平時與自己個人或家族交好的修士,發出熱烈而誠摯的邀請。整個道亞大陸東部三洲,頓時陷入一種狂熱的興奮中。北部宣洲、中部方雲洲、南部金洲,無數的大小家族被這一次賭鬥牽連進去,有人歡喜有人愁。更有數目不祥的中、西部幾大洲修士,紛紛進入東部三洲,以各種不同名義,參與到賭鬥中。
張四元沒有想到,最終三派達成這樣一個協議,不過,這樣倒是能夠暫時避免大範圍死傷,但卻會留下數不勝數的遺留問題。將來賭鬥結束後,服與不服,都將成為今後各附屬勢力的主題。在這其中,唯一能夠獲得好處的,隻有三大門派。而下麵這些,不管是屬於哪方的大小家族、附屬勢力,都將在這次賭鬥中產生損失,並且結下最少三家仇恨對頭。
毫無征兆的,張四元想起了興城時候的那次小規模獸潮。妖獸的生存需要優勝劣汰,自然條件下不能達到要求的話,那麼就需要有人或者獸去引導,主動進行優勝劣汰。密室中,張四元輕撫平置於膝上的青龍劍,抬眼向著城北天目宗所在的天目山方向看了一眼,心頭閃過一絲陰霾。
……
三方之間的衝突,以一種出乎意料方式揭開。
就在眾人認定大方向已定,正在全力籌備三方賭鬥之時,一場在修仙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殺人奪寶行為,在天目城南部七千裏外的一座小鎮上拉開,從而引爆了三方一直在醞釀、壓製的心態。
蘭月,一名居住在天目城東南七千裏外,雲嶺山腳下雲河鎮中聚氣期女修,終於在這一天,盼到了為她進雲嶺山尋找一株藥材的心上人。羅天北是雲嶺鎮羅家,嫡脈一支這一輩中的接班人,是當家家主的嫡長孫。辛苦入山了半年時間,親手采摘了兩株洗骨花,準備自己與心上人各服一株,希望能夠通過這株洗骨花,能夠為兩人鍛骨伐髓,略微提升資質,進而盡快提升修為。
兩人在自家所在鎮子中突然見麵,很自然的就失去了警惕性,忘記了修仙界眾多修士對靈花靈草的追求。贈送的過程,與兩人每人拿著一株洗骨花興奮的情景,落到一名前往天目城途中,臨時落腳在雲河鎮休息的凝液期修士眼中。事情發展的很平常,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難道還會有什麼厲害人物不成?
很平常的一件殺人奪寶是件,就很平常的出現了。那名凝液期修士突然之間出手,一對情侶瞬間被殺,兩株洗骨花被奪走,那名凝液期修士也同樣希望,這兩株洗骨花能給自己的聚氣期後輩,帶來鍛骨伐髓的效果。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羅家就在三天前,剛剛有一名家族中的老祖回歸。
這名結丹期老祖,一直是在小鎮西南數萬裏外的一家小門派中修煉,此次也是因為天目城賭戰的事情,前往天目城中,路過家族,小住幾日。
小鎮上的一陣靈力波動,引起了這位羅家老祖的注意,下意識的探出神識掃了一下,猛然間發現,似乎其中有自己家族血脈氣息,正在逐漸消失。疑惑之下,瞬間就到了鎮中大街上。
那名凝液期修士剛剛看過兩株洗骨花,收進儲物袋中,猛一抬頭,卻發現一名氣息強大的前輩,正站在自己身前,並在觀察地上已經死去的那兩名青年男女。修士大駭,頓覺不妙,下意識的就高喊一聲:“師兄救我!”隨著聲音,一件法器出現在其腳下,向著鎮子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