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對方率先展開攻擊,張四元恨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心念起處,一道靚麗的銀色華光,從天而降,直接從對方修士頭頂滑落,沒有一絲停滯,華光消失,伴隨而來的是,半空中飄起一片血雨,兩片人形從半空中跌落塵埃。一粒金丹也被從中一刨為二,好似兩半黯淡無光的砂石,隨同屍體跌落。
張四元神識掃過周圍千裏,僅僅幾名結丹修士與那名布置陣法的華天東就想阻我靠近,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對麵剩下的那名結丹修士,見到同伴瞬間斃命,更是嚇得連忙祭出法寶,黃光一閃將自身一裹,化作一道黃光,向九區中心飛去。張四元心中冷笑,站在浮空劍上,繼續向中心位置飛去。
隨著接連被斬殺兩名修士,還有一名結丹期修士,九區中心頓時亂了起來,數名結丹期修士紛紛起到空中,向著張四元方向攔截而來,身後還跟著數十名凝液期弟子。
張四元見到來人中沒有一個認識的,想必都是天目宗弟子,遠遠地在兩百多丈外停了下來。對方一直靠近到百丈距離,才紛紛停下。張四元見此情形,心思一轉,口中大喝道:“爾等何人?為何攔阻我古家長老?還要無禮出手!”
對方眾人聞言,具都麵麵而視,沒有人搭話。顯然被張四元所問堵住口舌。半晌後,一名結丹中期修士,飄飛向前幾步道:“你是何人?為何殺我天目宗弟子?”
張四元摸出那塊玉符,隨手拋去:“張某乃古家長老,為何接二連三派人出手攔截與我?”
對麵之人接過玉符,看了看,又遞給身後不遠處一名同伴,片刻後,同伴將玉符遞回,微微點了點頭,暗中傳音幾句。出列之人又將玉符拋回:“玉符是真的,可你擅殺我天目宗弟子,卻是不能放過,必須要給我等一個交代?”
張四元收起玉符,瞧了對方一眼道:“此地可是你做主?”
對方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並非田某做主,自有做主之人,隻不過你還不夠資格!今天沒有交代,恐怕你是過不去了!”
張四元嘿嘿冷笑兩聲:“既然做不了主,就不要在此攔路,還是叫能做主的出來給張某一個交待吧!以免爾等自誤!”張四元從在韓川城就逐漸冒出的殺念頓時大起,再也壓製不住!
對方感覺到了張四元的殺念,但是看看自己周圍六名結丹期修士,四五十凝液期修士,瞧了一眼張四元,真不知道對麵之人有什麼依仗,才能在自己這麼多人麵前還能站的穩穩的,居然還起了殺心。
就在此時,田姓修士身後人群中出來一人,高聲喝道:“且慢動手!”
張四元一看,也是一名結丹中期修士。隻見他飛前幾步,來到田姓修士身邊低聲道:“且慢動手!田師兄,這裏麵可能有誤會,可能弄錯了,此人確是古家長老。張某與古家謝長老熟識,常聽其人說到此人,對此人樣貌有些印象。”
“就算是古家長老又如何?殺我天目宗弟子,就該殺!”田姓修士斜睨了後來的姓張的修士一眼,一起冷淡的說了一句。
“依師弟看,還是稟告黑虎師兄或者李進師兄為好。另外,最好是先問問最早出麵的弟子,具體情況如何,否則,如果我等擅自做主,出了亂子不好收拾!”張姓修士並不買田姓修士的帳,不卑不亢的說。
“田某沒有叫張師弟來收拾,出了事情自有田某自己承擔,張師弟既然害怕,還且退下,看師兄我如何教訓與他!”田姓修士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著,隨著話音落地,身後又響起另一個聲音:“田師兄且慢,殺雞焉用牛刀,師弟不才,就替師兄勞動一下,師兄也看看師弟最近是否有所長進!”
隨著話音而來的,又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也不等田張二人說話,獨自向張四元處飛來。張四元看著飛近的對手,輕輕地搖搖頭,突然伸手向前一探,一把將對方禁錮起來,緊緊一攥,砰地一聲,那名修士瞬間被攥得爆體而亡,噗地一聲,金丹隨後也被碾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