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的女王(2 / 2)

送走素阿姨以後,阿清又被我接回家,趁我不在,怒氣衝衝地把我臥室裏麵的燈全都砸了。

她這樣發瘋,我隻好綁上,換了間屋子審問:“知道你砸了我多少錢嗎?”

阿清這個人很怕提錢,一提她就矮我半截。

有底線的人都好對付,我總會提提錢,讓她記得我矮我半截的事。

然後她說:“你放我走我就賠你。”

“你陪我就不用賠了。”

我把她壓在沙發上,撕開她的衣領,扯破她的小裙子,摸著她又長又筆直的腿,問:“嫌我不戴套?覺得我虛偽?”

她屈起腿要廢我,被我夾住,我好喜歡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你媽媽要我好好疼你,我今天就疼疼。”

我不知道素阿姨哪裏很像我媽媽,大概是因為我這個人骨子裏有點缺愛。

Allen每周提醒我要打電話問候一下素阿姨,幫我寄點禮物,她沒有像阿清一樣直愣愣地退回來,而是給我回寄一點價值不高的小東西。

她挺關心我,總對我講天氣涼了,要多穿一點;天氣預報說你們那邊雨季,出門記得帶傘;再熱也不要貪涼開空調,會吹出病。

也漸漸講一講有關阿清的事,講她小時候就厲害,常常把男生打哭,讀書以後,高年級的壞小孩攔著她要錢,她拿著石頭把人家砸跑。

我就裝啊,講我是個被家庭拋棄獨自創業的小老板,開著撐場麵的奧迪車風雨無阻地攬業務。

起先我是想維穩,直到有一次我喝醉,打給阿清她裝睡,隻好打給她媽媽,問:“阿姨,你睡了嗎?”

她說:“看電視呢。”頓了一下,又問:“小盛,你這是喝酒了?”

我說:“是啊。”

她就嘮叨了一會兒,說:“你要少喝一點酒,現在也不晚,我讓清清給你煮綠豆湯解酒。”

我說:“少喝了不給我業務拿。”

她就說:“那就不拿。清清她爸爸就總得陪那些家夥喝酒,把身體喝得總是不舒服,這業務能拉就拉,拉不到也不要玩命,咱們不賺這個錢。”

“那我就要轉行了。”

“我是覺得你和清清一樣,學音樂出身的,肯定不適應做生意,不行的話,就再回去拉小提琴?”

我不想告訴她,那天是我媽媽的忌日,喝酒是我拉著Allen去的。

我也沒有告訴她,她女兒的出場費全是我給的。

晚上回家,阿清難得沒有趁我晚歸跑回小黑屋鎖門,而是坐在餐廳,麵前擱著一大鍋綠豆湯,說:“我媽媽叫煮給你。”

“送到我房間。”

她扭頭,招呼廚娘,我又說:“誰煮的誰送。”

最後廚娘把綠豆湯送到了我房間,我不滿,踹開小黑屋把她從床上拖出來,按到地板上不斷地要。要洞穿她,得到她,要她包容我,看她喘息,看她迷離。

那天我們還都不知道,我已經在她肚子裏埋下一顆完全顛覆我們關係的種子。

我會知道阿清懷孕,是徐管家講她開始挑食了。

她在我的房子裏沒有秘密,被我搜出孕檢單,私生子真的到了眼前,我就不免要認真考慮這件事。

我在猶豫,阿清卻偷偷去醫院預約流產手術,被我抓回來綁了幾天,整天鬧啊鬧啊鬧個不停。

Allen也沒主意,我也沒頭緒,想來想去,覺得這個家裏會幫我想辦法的,隻有對阿清印象不錯的繼母莫姨。

我找她是想讓她說服阿清幫我生孩子,結果她跑去刺激阿清。回來之後阿清跑來對問我:“我的孩子出生以後我能帶著嗎?”

“理由。”

“我怕你們家搶走我的孩子趕我走。”

“你不是一直想走?”

“……”

她不知聲了,過了一會兒換了個套路:“全世界任何國家的法律都會把孩子判給媽媽撫養。”

懶得理她。

她很少跟我講這麼多話:“沒有媽媽的孩子很可憐,沒有爸爸就沒什麼關係,你要是堅持要我留著,我就這個意思。”

“所以你想說什麼?”

大概是我的表情有點可怕了,她沉默地盯著我,氣鼓鼓的,一看就是有心事。

我有點想笑:“問我家是不是這樣?我家是這樣,所以你最好乖一點,我可以隻要孩子不要你。”

留種不留娘。

繼母永遠是繼母。

我都沒想著不留娘,她倒先來替我決定。

“那我就拿掉。”她陰下臉,讓我絲毫不懷疑她是鬧脾氣還是實話:“孩子在我肚子裏,我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