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尋找盛華延(1 / 2)

他抬起頭,看向我:“你可能會不知道?”

“我知道為什麼要站在這裏問你?”我握緊拳頭,氣急敗壞又想竭力壓著怒火,別驚擾了我肚子裏的胎兒:“你今天跟我說清楚,盛華延不會做這種事的,對不對?”

“我沒有講是他,我是說……”他看著我,依舊是那副完全的不信任:“是我。”

“你也不會。”

“等我先打個電話。”他推開我,站起身來,回了書房,過了一會兒,拿著手機出來,對我笑著說:“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爺爺的確病了。”

“什麼病?”

“還是睡不著的那個病,家裏請了個風水先生,說是家裏進了髒東西,這幾天要做什麼法,我身體這樣說是容易被衝到,所以沒有叫我。”盛華銘說完,哼笑了一聲:“無稽之談,還不如請個心理醫生來。”

“我不關心這個。”

“我是想說我爺爺的確病了。”盛華銘抿了抿唇,似是下了極大決心:“但因為我哥家裏也有病人,所以他根本不能回去。”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不安持續地發酵起來。

連忙掏出手機,想了想,又不安地掛上了電話。

疾步來到玄關門口,盛華銘又追來,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不是要回家。”

“那你要去哪裏?”他說:“現在很晚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說,你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我顧不了這麼多,轉身問他:“你把事情的全部過程告訴我,可以嗎?”

盛華銘想了一會兒,說:“其實也沒那麼複雜,不過我哥要我對Dami講了一句話。”

“什麼話?”

“如果你姐姐不逼我,我就跟你辦婚禮。”

我隻覺得這口氣差點順不上來:“別的呢?”

“都沒有了。”

“都是盛華延跟她談的?”

“嗯。”盛華銘想必也是覺得自己說都說了,不如說得徹底點:“我們都經常跟她見麵,但從她給你屋子裏放蛇開始,我哥就沒有再見過她。”

“蛇是她放的?”

“是,買蛇的人是她。”

“你有把柄落在盛華延手裏了嗎?”

“是。”他點著頭,說:“我跟她見麵的日期是在她姐姐死的前一天,之前我建議記日記有助於幫助她理清精神錯亂部分,所以事發當天,她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告訴我我我們可以辦婚禮了。”

我想任誰聽到這種事都會覺得害怕,而盛華延他……

我甚至不知道我要不要問他。

“然後呢?”

“然後我心裏有點……你知道,很滲人的感覺,打給我哥,他派人去過,說是沒什麼事。

我不知道盛華延去的是案發現場還是怎樣,然而我天天見他,居然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麼異常。

我也不敢去想他有沒有參與肢解,也許我不是個好人,然而我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還是覺得不安又害怕。

“我知道了。”我竭力保持著冷靜,對盛華銘說:“我去找Allen,他住得不遠,我自己就可以。我必須找他聊聊,否則我今天晚上根本就沒辦法睡。”

“我也一起去吧。”

“不行。”我對他保證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跟盛華延問清楚,你也不用擔心,他可能還是在考慮萌萌,畢竟要你配型太難了。”

盛華銘苦笑了一聲:“我一定會配型的,放心。”

之後盛華銘把我送到車上,確認過我的確不需要他之後,對我說:“其實我知道我不該說這種話,畢竟你喜歡我哥,還有他的孩子。可是……”

我看著他,不敢開口打斷,然而他還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你認識我哥也很久了,知道他其實不是個溫和的人。他很極端,以前可能是年輕,還是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越來越冷靜,越來越叫人猜不透,比從前還可怕。”

我點頭:“我知道了。”

他抿了抿嘴,又道:“我一定會救萌萌的。”

“謝謝。”

開出他的小區,我給Allen打了個電話,他很慵懶地接起來,得知我要去,立刻說要我在樓下鎖好車門等他下樓來接我。

之後便到了Allen家裏。

此時已經五點多,天色還是未亮,剛一進門便聽到一陣驚雷,又是一場冰寒刺骨的冬雨。

進門時Allen的肥貓Tom正站在它的房門口,那是一間粉紅色的小屋子,肥貓胖得像顆球,看到我們後,仰了下脖子,隨後邁著優雅的步伐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