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盛華延用他完好無損的那條手臂摟住我的腰,怡然地笑:“在拉斯維加斯輸了幾億——歐元。”
Allen也直笑:“那點技術還去學人家玩賭。”
“他技術不好之前會贏那麼多?”
“那是釣他的餌。”
“哦……”
盛華延不吱聲了,Allen幫我解釋:“你想他越贏越喜歡賭,越輸越想翻本,輸到最後挪用公司的錢。卻直到談好的合作花落人家,原因是自己的助手泄密,不想宣告破產,就要任人宰割。”
我聽懂了:“都是你幹的?”
盛華延點頭。
“他的合作對象不是很大的公司?”
“是很大,但……”盛華延陰險地笑起來:“那邊的董事長是盛萌萌。”
“……”
“你直接說是你的。”
“真的是小公主的。”Allen掩嘴偷笑:“這是她她一歲生日時,蘇先生送的禮物,其實你知道那間,就是專門生產洋娃娃的TQ集團。”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股市裏的龍頭企業。
“所以……我聽說今天他和你打架,還打了陳助理,是因為你要買他的股份?”
“是因為價格太低。”盛華延得意道:“可不簽約,我就隻有代替萌萌跟他上法庭,違約金足夠他破產。”
“所以他才傷你?”
“他太衝動。”盛華延捏了捏我的臉,笑著說:“姓林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肯定會優先選虞雯報複。”
“知道了。”
“但你也不能大意。”他捏著我的後頸,認真地說:“不要離開Allen身邊。”
“好。”
“好乖。”他笑起來,對Allen說:“我最近就住這裏。”
Allen點頭:“好的。”
“你躲仇家來我這幹什麼?回你家去。”
“那你就跟我回去。”他說:“正好我也受夠了給你煮早餐的日子。”
Allen捂著嘴笑,知道話題已經不正常了,去找醫生了。
我倆相對沉默了一會兒,我正開口,盛華延先我一步說:“好奇我第一次是和誰?”
“我已經知道了。”
他揚起眉:“哦?”
“就是還不知道是左手還是右手。”
“雙手可以嗎?”
我真頭痛:“你想表達什麼?”
他挑著劍眉,一臉賤相:“你懂的。”
我忍不住去敲他的腦袋,問:“你就這麼喜歡發.情?”
他倚在枕頭上,歪著腦袋看著我,臉色還是那麼蒼白。
即使他不說話我也要繼續罵他:“能不能以後少發點情?發也分分時候?你想早衰還是早死?”
他不屑地扭過頭:“傷在胳膊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傷在哪有關係?嗯?”我悄悄地把手彈過去,打算給他掐爆了:“再這樣幹一次,我就給你拔了。”
他立刻按住了我的手,用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嘿嘿的眼珠滑到眼眶最上麵,看起來好無辜:“阿清,你關心別人的方式好特別。”
我抽手,結果抽不出,隻好湊過去,問:“這副討打的表情是誰教你的?”
他頓時鬆了手,扶著額頭,哈哈大笑:“TQ的董事長。”
“你跟她一樣嗎?”
“我希望是一樣的。”盛華延斂起笑容,屈起手指,在我手臂上輕輕刮著,說:“你又偷傳她的相片。”
“嗯。”
“你還刪掉我手機上拍你的相片。”
“嗯。”我都幹了。
“可是我還有別的,無馬。”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把母盤交出來。”
“我就不教你怎麼求人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道:“睡吧。”
我現在也不急著要母盤,於是躺了過去,看到繃帶上又滲出了血漬,問:“怎麼又出血了?要不要去叫醫生。”
“不用。”他順著我的背,道:“睡吧。”
“你不睡?”
“也睡了。”他顯然也有點累了,把我的臉按進了他懷裏。
我努力睡了一會兒,真的開始重新困了,但還想聊聊天:“盛華延。”
“嗯。”
“以後可不可以先養傷再發.情?”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不覺得……為了發.情而裂開刀口什麼的特別丟人嗎?萬一死了,墓誌銘要怎麼寫啊?”
盛華延似乎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最後說:“就寫,這是一個愛阿清逾命的男人,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還在竭盡所能地疼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