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挨他罵,這還是加油站的事嗎?
“不用來了。”
“你有什麼好哭的?”他不爽地問:“她不就罵了你兩句?你罵我行不行?不跟我玩冷暴力了行不行?”
“好,我罵你!”他既然找罵,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這個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我不冷暴力還怎麼對付你?你當初是怎麼整治我的?現在給我原樣去整治你太太!你就是逮著我這個軟柿子!”
他涼涼地回了一句:“你這個柿子還想怎麼硬?”
我真是快被氣死了:“我要是比你有錢,我就……”
“這怪我?”他悠悠地回:“我沒給過你?兩個億不要,四個億也不要,你好清高啊!你當我才有多少錢?”
神經病!
“掛了吧,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不掛。”他默了默,又惡狠狠地說:“再敢摔一次手機就剝了你的皮!”
我徹底被他氣炸,打開車窗就要扔手機,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震,我下車一看,該死的SQ325。
我走到追尾處,見車漆被刮花,別處沒看出問題。但就算這樣,我也非常心疼,衝過去拽開他的車門扯他:“你給我滾下來!”
他一動不動,挑著眼角瞄著我:“去修啊?”
我把車鑰匙丟給他:“把我的核桃還給我。”
“不給。”
我如果現在死了,一定是被他氣死:“我不要你的破車了。”
“神經病。”他微哂:“回去吧。”
“幹什麼?”
“帶你去加油。”
兩輛車都撞得不嚴重,加了油又開回去,盛華延拿著鑰匙去開門,門不好開,我剛說了一句:“你先……”
便聽到一聲巨響,防盜門被他拽開了。
轉頭瞄我,問:“要講什麼?”
我黑著臉,跟在他身後,幽幽地說:“你先推一下就打開了。”
盛華延哼了一聲,輕車熟路地脫了鞋子、甩掉外套,坐到了沙發上,拿著手機聯絡他的陳助理要求修車。
我趁此機會把家裏打掃了一番,路過客廳見他仍歪歪地倚在沙發上,問我:“毛順了沒有?”
“你才是毛驢。”
“……”
放好拖把,再路過時又聽到他的笑聲:“過來。”
“幹什麼?”
“抱一下。”他張開雙臂,催促道:“快點。”
我嘀咕了一句,走了過去:“你別跟我裝可愛。”
他沒說話,伸過手臂使勁地摟,摟得我重心不穩,栽到了他懷裏。
一邊問:“下次不跑行嗎?”
“還有下次?”
“不管什麼事情,都等我回來。”他憂鬱地說:“一發現你偷跑,我的魂就沒了。”
“那你家阿雯還會繼續罵我嗎?”
“不會。”他說:“我保證,我們的生活裏沒有她。”
第二天一早我開始去公司,保時捷送修,盛華延又弄了輛奔馳小跑被我開。
先參加了個會,Allen主持,盛華延旁聽。
Allen把我推出來,對一幹高管膩聲膩氣地說:“大家都準備好了沒有?討論一下我們素清的發展方向啦!”
形象總監翻著PPT,展示出一大堆奇形怪狀的服裝,說:“素清很有個性,搖滾風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