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白拿你東西,不想賣身給你。”我覺得我已經很冷靜:“日後等你老婆再來質問我,我至少還能說我是被迫的!”
他伸手過來,試圖窩我的手:“我隻是想讓你有安全感一點。”
我被他這種可憐的表情弄火了,騰地站起了身:“要麼拿走文件,要麼拿走核桃,要麼你就滾!自己選一個。”
他抬著頭,看了我半天,最後說:“我拿核桃。”
我也就簽了字。
盛華延看著我寫完,又笑起來,問:“現在去刺青?”
“不去,我要休息。”
“很快的。”他沒完沒了地囉嗦:“一個小時就回來了,到時你在休息。”
“滾!”我完全忍不住鬱結和憤怒:“你想去你早就自己去了!你是我的男人嗎!我幹嘛要讓你刺我的名字!”
他握住我的手臂,笑著解釋:“我是想讓你寫上去。”
神經病!
“我不寫!你自己去找虞雯寫!”
“我寫她做什麼?”他笑得越來越勉強:“阿清,我以為三個月你該消氣了,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
我已經懶得一遍一遍地重複,說我要走,我不想這樣,我不想看見他,我知道說了也沒用。
他拽了拽我的手臂,笑著問:“沒生氣就過來抱抱我,好不好?”
我的確不想再被關得連地震都逃不脫,隻好走過去忍著惡心抱他。也毫無意外地被他死死按住,在我懷裏小聲說:“我最近很累,不罵我了,好嗎?”
“我不罵了。”
顯得我像個潑婦。
他吸了口氣,又問:“去刺青,好嗎?”
“不去。”
他先是沉默,繼而緩緩鬆開了手臂,坐在那裏,仰頭看著我,說:“你有五分鍾時間考慮。”
我瞪起眼睛:“不去就要打我。嗯?”
他彎起唇角,剛剛那副老實可憐的表情總算全都收了起來,靠道椅背上,樣子很自信:“不是。”
“不用五分鍾,我現在就不答應。”
他沒有說話,就此沉默。
在這期間我去擺好了我的茶具,倒了杯水給自己喝。路過穿衣鏡時,覺得自己比之前胖了一點,臉色也好了很多,甚至想,我還是不要給小舅舅回禮,希望他覺得我不懂事而被我得罪掉。
但願等我下次找費子霖,他可以因為反感我而懶得管。
我正想著,漸漸就果然忘了盛華延還坐在我家裏。但很快,我突然覺得雙臂被人一拽,反剪到了身後,一條帶子綁到了我手上,盛華延脫了外套披到我身上,靠到我耳邊,陰測測地說:“不去,就綁到你死。”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去了美容醫院,他根本不用我畫,把拿遝文件扔給醫生,說:“給我刺這個名字。”
刺青師看著文件上的簽名,隱忍著笑容,問:“需要美化一下嗎?”
“不用,加個日期,寫上個月五號。”
“這個圖案不是很漂亮。”
人家已經很給麵子了,我用左手簽的字豈止是不漂亮,根本就是兩隻扭曲的爬蟲。
盛華延依舊把手搭在我肩上,我想扭開,突然看到他眼角的冷光,他瞪完我,又轉頭對醫生笑著說:“沒事。”
“那想刺到哪裏?”
他扭頭問我:“小肚子行不行?”
“往下。”
他轉頭對刺青師說:“小肚子。”
後來盛華延解了腰帶去躺著,刺青師拿著機器準備開始刺。
“等等。”盛華延叫停,又轉頭問我:“真的就刺這個?”
我想了想,說:“給我把繩子解開。”
他伸過手,在我背後摸了一會兒,解了繩子,刺青師把紙遞過來,我覺得要做就做得徹底點,於是寫上:一生摯愛,情有獨鍾。素清
刺青師拿著紙笑,問:“有排版要求嗎?”
“把我的名字刺的大一點。”
大概刺青師也覺得太奇葩,又囉嗦地去征求盛華延的意見:“全都刺上?”
“標點符號也刺上。”盛華延瞄著我,勾起了唇角:“還有日期。”
從美容醫院出來時,盛華延走路的樣子一直怪怪的。
車也不開,把鑰匙扔給了我。
我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他:“需要我幫你找個女人嗎?”
他靠在椅背上,做著深呼吸:“回去就有了。”
“你可真變.態。”我忍不住挖苦他:“被男人按一會兒肚子也要發情。”
他不吭聲,等車停到樓下,才伸手把我樓到了懷裏,抖著聲音說:“我一想到那八個字,就想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