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結婚第二天盛華延就甩了這麼一張卡給我,也是叫我無聊就去逛街。我一刷,他就抓住機會告訴我,還不起就賣身抵債。
不買鋼琴用的東西我也不動卡,所以他總會派Allen念叨,問我怎麼不花錢,建議我去買衣服買珠寶。
我媽媽是做設計的,很會替人打扮,我也沒品位,從小就一直被她包辦著。
而盛華延也非常喜歡包辦我的穿衣打扮乃至於護膚品,且規定不準用香水不準化妝。
其實我什麼都不缺,自然也沒有購物的欲.望。上街隻是散步活動,這麼多年,名牌認識得極少極少。
手機跟盛華延的一模一樣,新卡號碼是他的生日,裏麵隻存了兩個人的號碼,一個是盛華延,一個是Allen。
我白白損失了所有電話號碼,也知道盛華延不會讓我找回來,隻好先認了。
兩天之後的半夜,我被手機吵醒,是盛華延,問:“睡著了?”
“嗯……”
默了默,他說:“我明天打給你。”
我已經醒了:“有事?”
“沒事。”他笑著說:“想我的小母貓了。”
“你現在在哪?”
“拉斯維加斯。”
“賭.博?”
“我哪敢?”他壞笑著說:“有這點時間不如回去抱你。”
我還沒說話,他又突然:“MC過了沒有?”
我一陣煩:“嗯。”
“那明天開始喝藥,我後天回去。”
原來是這個:“我記著呢。”
“那我再打給萌萌,你先睡。”
我忍不住問:“萌萌還在HK?”
“嗯。”
“你帶她回來吧,她會想你。”我決定先退一步,在一個城市我就有機會:“我不用你天天陪著。”
“我知道。”他笑著說:“等我忙過這陣子。”
第二天我給Allen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快閑出病了,問他發唱片的事。
他說唱片都準備好了,等盛華延回來安排,最好是我身體好一點,因為發過唱片要做MV和許多多宣傳工作,會非常累。
至此,我終於有種我在當歌手的感覺,才想起很久沒有聯絡Eve,問Allen她的號碼,Allen卻不給,說她最近被外派出國,等她回來直接見麵好了。
盛華延那天說後天回來,然而我等到晚上也沒見他人,最後自己先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人啃我的鎖骨,張開眼發現果然是他。
我醒了,他便開了壁燈,看感覺似乎瘦了一圈,捏我的臉,問:“還沒醒?”
“沒。”
他笑起來,把手伸進了我的裙擺,我本能地躲避,見他一愣,抬起了臉:“還不行?”
我搖頭。
盛華延便關了燈,躺到了我旁邊,用手揉著我的背,問:“明天去刺青行不行?”
既然他還記得,那我也沒什麼好推拒:“要刺上日期。”
黑暗裏,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好。”
“你想好刺什麼了沒有?”
“你的名字。”
我這個刺青是結婚之後被盛華延弄上去的,原因十分幼稚:那天演出因為服裝出了問題,主辦方找來一批臨時服裝,我穿的那件是抹胸小禮服,很正常的款式。
但盛華延在這個問題上是神經的,演出一結束就把我拉去了美容醫院,大筆一揮在我胸口上簽了個名,導致我到現在連大V領也不能穿。
刺青這件事是他自己提的,我這麼刁難完全是在等他拒絕,但他這麼情願,又讓我心裏荒唐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依舊被盛華延吮醒,他的新助理姓於,念他的行程時被他打斷:“九點之前的全都改期。”又看著我,說:“我們去醫院。”
“好。”
吃完了早餐,我正穿著衣服準備去醫院,盛華延又貼到了我背後:“喜歡刺到哪裏?”
“曖昧點的地方,比如小肚子……”我特意喘了口氣:“往下。”
他一陣沉默,半晌,張口叼住我的耳朵:“寶貝,會不好用的。”
最好他放棄:“那樣我才安心。”
他哼了一聲,隨即把我壓到穿衣鏡上,手伸進我背後的拉鏈裏,扒開開始吻。
我連忙掙紮:“不是說等你刺過了!”
“刺過了還怎麼做?”他說完,就把我死死壓在穿衣鏡上,掰過我的臉,探過他的頭,一陣鼓搗,最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終於把你哄開心了。”
我腿軟,心也在軟,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