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淡水還算充足,但沒有任何調料。不過剛從海裏提出來的魚還是有點鹹味,他們吃烤魚,盛華延把他的那兩瓶水跟小魚苗煮了點湯給我,中午飯就這麼解決了。
吃過飯後,驚魂未定的四個人才回過神來,通通覺得很搞笑,除了我,誰都不太擔心的樣子。
此時船上的水已經幹了,拖在了岸上,日頭很充足,曬得人頭昏。
我們轉戰到棕櫚樹底下,我已經習慣要睡午覺了,此時開始犯困,盛華延便指了指小艇,那上麵有涼棚:“去睡一會兒?”
“算了,這麼髒。”
“讓你跟著我受苦了。”他把剛剛烤幹的外套裹到了我身上,柔聲道:“就今天一天,忍一忍,嗯?”
我看著他幹澀的嘴唇,默默地把頭靠進了他的懷裏。
睡得有點迷糊時,聽到盛華延和Lou商量著什麼事,好像是說他要和Kaye一起去找找看有沒有水源。
經過釣魚的事我覺得Lou似乎不是很靠譜,跟著他還不如跟著盛華延,便一個軲轆爬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舒服,在這邊休息。”
“不要。”我瞪起眼睛:“我沒有不舒服!”
他一愣,隨即笑著摸我的頭:“別鬧。”
“我渴了。”
“我就是要去找水。”
“一找到我就喝到多好。”反正我絕不跟Lou一起呆著。
盛華延無奈地攤攤手:“很快就回來了,應該沒什麼困難。”
“不行。”我扯緊他的手臂,質問:“你是不是想自己跑?我警告你敢跑你就死定了!”
盛華延頓時無語,摟著我站起了身:“現在這麼沉,還得背你。”
最後我和盛華延一起去找水喝,在棕櫚樹林裏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水。
盛華延也不是很急,走了一會兒又跑來摟我:“你是不是害怕了?”
“沒水會渴死的。”
“怕什麼,又不用在這裏長住。”他低下頭,在我臉上輕輕地吻著,聲音很繾綣:“我以為你和Lou呆著會舒服一點。”
“你跟我比較熟。”
他抱緊了我,低聲笑著:“阿清。”
“嗯?”
“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有點呆。”
“你喝醉了?”
盛華延又說:“其實附近有能喝的東西。”
“在哪呢?”
他奸笑:“剛剛路過了,你沒發現。”
我連忙推他:“那咱們快去盛啊!”
“不行。”他低頭撫著我的臉頰,看著我的眼睛,小聲說:“我餓了。”
“你不是剛才吃了飯。”
“我是說……”他拉長了聲音:“我餓了。”
“……”我無語至極:“盛華延,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
他正忙著在我臉頰上親,手使勁又使勁地在我腰上揉,我真慶幸我穿的是連衣裙,否則他早就把手伸進去。
他這麼忙,聽到我說話,隻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你哪來這麼多心思,怎麼什麼時候都要發情?”
他咬著我的脖子,含糊道:“看到你就想發。”
“你能忍忍嗎?”
“忍不住的。”他慢慢地擠著我,把我擠到了樹幹上,那眼神仿佛已經把我扒光了,看著很嚇人,我連忙說:“你這樣忙得過來嗎?”
“嗯?”
“你整天這樣發,會早死的。”我總不能讓他在這就……
但我也明白這種事他從不挑場地。
盛華延似乎捉摸了一會兒,隨即眯起了眼睛,捏起了我的臉:“阿清。”
我在樹幹上摸索著,試圖摳下一片樹皮打醒他:“做什麼?”
“我隻有你。”
我沒理解:“嗯?”
“七年多了。”他把頭埋進了我的頸窩,吸著氣,說:“我都隻有你。”默了默,又問:“我這樣算不算很忠誠?”
我怔了半晌,才找到一句話:“虞雯呢?”
“她?”他肩膀抖動著,悶笑個不停:“跟她以前也沒做過。”
“咱們……已經離婚兩年多了。”
“是啊。”他伸過手,端起了我的下顎,目光緊鎖著我的眼睛,輕聲說:“所以我整天都在想你,想得已經瘋了。”
“其實這種事……”我想說這種事他說真的說假的都沒意義,我也不想知道,然而他卻已經重重地吻了下來。我怕他扯我衣服,推拒著,兩隻手又被他反剪到身後摟緊,最後隻好無奈地從了。
其實,七年多了,我始終不太明白盛華延給我的驚慌和驚喜哪樣更多。
隻有這一個月,盛華延講話才稍微清楚了點,以往都是說謎語。
他一直都很陰晴不定,上一秒溫和,下一秒暴戾,會笑眯眯地撕我的衣服,也會鐵青著臉把我壓到某處卻跪下來討好地做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