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涼涼地回答:“對你用‘隻’就夠了。”
盛華延又是一陣沉默。稍久,又重新動作起來,風馳電掣的,輕車熟路地把我的衣服撕成了布條。
我咬緊牙關決定由著他來,直到感覺這隻已經開始蹭,立刻更加不悅:“把我的護照交出來!”
他默默地使勁擘開了我的腿。
我正哆嗦,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對,低頭看下去,發現他又開始變.態,連忙用腳踹他:“你怎麼天天都要……”
“別動。”他握住我的腳腕,惡狠狠地威脅:“當心我給你剁了。”
剁了?
剁了我就報警,讓世界JC製裁他!
於是我氣急敗壞:“有種你就試試看!”且學著他的口吻:“當心我剝了你的皮!”
“嗯?”盛華延挑起眼角,冷冷地睥睨著我,隨即拎起我的腳腕,“啊嗚”一口咬到了我腳心裏。
我不由一陣顫抖:“鬆口!”
他非但不鬆口,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癢癢死了……”我隻能抓著他的腦袋,隻好伸手去捶,手臂卻忽然被他刁住,傾身壓了過來:“怕癢癢就老實點。”
我瞪著他,也隻能瞪著他。
他又傾過身吻了過來,我連忙推開他的臉:“惡心死了別親我。”
他勾起一側唇角,嘲諷:“那是你自己的爪子。”
我斜睨著他,反問:“你長得是蹄子?”
“小母貓。”他笑了一聲,最後還是吻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我和盛華延改變計劃決定先去PU。原因是因為這次Lisa結婚,盛華延又恰好趕來,人很齊,Lisa便做東舉辦了遊輪party,為期一周,路線是西海岸。
所以我們明天就要回紐約去做點準備,後天就得出發。
普林斯頓原本就是個風景十分秀麗的小鎮,所以四周是一片田園景色,大學裏的綠化程度也非常高,建築精美,此時正值夏季,綠樹成蔭,顯得一片生機勃勃。
進學校之後我們就沒有開車,盛華延牽著我在學校裏溜達,溜達了好一會兒,我忍不住問他:“你不覺得你們學校才更像個農場嗎?”
盛華延一愕,隨即笑起來:“你記這種事怎麼記得這麼牢?”
“當然,WN在我心裏才是最好的。”
他默然,稍久,才道:“對不起。”頓了頓,連腳步都停住了,看著我,神態非常認真:“但是阻止你彈鋼琴這個決定,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承認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等他為這件事道歉,然而他不後悔。
這讓我心裏不僅是失望:“你是覺得你自己不能拉小提琴,所以我也不能嗎?”
他搖頭:“我還沒變.態到那個地步。”見我還等著他的話,最終露出一抹苦笑:“阿清,這件事如果有機會,我會對你解釋。但我想可能不需要。”
“現在解釋不行嗎?”
他搖頭:“說不清楚。”
我催促道:“反正今天沒事,你說一整天還說不清楚嗎?”
他看著我,許久,突然問:“你愛我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最後點了頭:“愛。”
“你不愛。”他開始上綱上線:“你愛我不會是這幅表情,不會等到五秒鍾以後才回答。傷到你的手指的確是我不對。但我花了四年時間,想盡辦法讓你來愛我,也是我錯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側過臉,試圖回避:“說那些做什麼。”
“昨天我做了一個夢。”盛華延歪著腦袋笑了一下,隨即拉著我,就近坐到了長椅上:“我夢到我們其實沒有萌萌,我跟你說我簽字了,你對我哭,說你不要。”他扭過頭,朝我挑起了眉梢:“很蠢吧?”
我搖搖頭,低下了頭。
“後來我醒過來,看到你還躺在我懷裏,又覺得現在的一切才是一場夢。”他歎了口氣,低聲說:“阿清,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我現在答應你讓你見萌萌,你可能就會答應我的任何要求。可我就是不肯,我想當那個王。”
我張口試圖說點什麼:“你既然知……”
“其實,在你之前,我一直都對結婚這種事沒什麼期待。”他靠在椅背上,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裏:“因為我每一任帶得出門的女友都必須是符合很多條件。我也覺得蠻好,反正看上一個女人,就跟看上一塊手表一樣,即使是三問表,等三年買回來一塊獨一無二的,戴在手腕上,也很快就會厭煩。”
“當初我在醫院時,你對我說沒有女人會愛我,她們隻是愛我的身份。這種話其實不用你來講,我自己很清楚。所以阿清,”他扭過頭來,看著我,彎彎的眼睛,有點像一隻貓:“我更希望你看上的也是我的錢,或者單純覺得我長得還算不錯,可你不要,對我來說,這不是好事,而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