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隻有一個你(1 / 2)

“之前五十二。”

照這個節奏,別說六十,七十也不是問題。

盛華延用眼睛淩著我:“好好講。”

“四十八。”

“才三公斤。”他嘀咕:“以前最少也是五十五。”扶著下巴想了想,又道:“照著六十來吧。”

我順口嘀咕:“怎麼跟你弟弟一樣……”發現他瞳孔一凝,似要發作,忙換個話題:“我是說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已經在揠苗助長了!”

“你這顆苗不揠就不長。”他瞧著我,神色莫名:“臉色也不見好。”

我心虛地拎起他的耳朵:“這才一星期。”

“那再給你一星期。”他摸摸我的肚子,問:“餓了沒?”

“我剛吃過午餐。”

“零食呢?”

“零食不健康。”

“也對……”他冥想了一會兒,道:“是不是應該吃點什麼藥了。”

我開始擔憂:“你就是這麼喂萌萌的嗎?”

“哪有。”他不屑道:“萌萌的食欲甩你八條街,昨天自己啃了一整塊雞翅膀。”

昨天我偷偷翻過他的手機,能打開,是因為密碼跟他的車牌號一樣。

發現每天晚上他都會給HK的祖宅打電話,聊一個多小時,他向來言簡意賅,顯然是跟萌萌聊天。

最近盛華延沒有再發神經,堅持這麼久,還是他史上首例,我膽子自然也壯了,問:“你能讓我跟萌萌說幾句話嗎?”

“不能。”

“我就說三句。”

“一句也不行。”盛華延道:“她知道我是夜裏打給她,會問我和誰在一起睡。”

“她才兩歲!”

“快三歲了。”

“我是說她才這麼點你就教她這種東西!”

“Allen教的,叫她盯著我,說我要找了新媽媽就不要她。”他一邊說,一邊貼了過來,狡猾地問:“你想當舊媽媽嗎?”

我跟著躥到了矮櫃上,那上麵原本有一筐換洗衣服,卻被我失手打翻,落了一地:“嗯……”

“還有三星期。”他踢開滾到腳邊的竹筐,伸出舌尖,舔著嘴唇,神態開始含糊:“你可以仔細地考慮一下。”

考慮?

“你會讓我見她?”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他瞅瞅我,低下了頭,手慢慢地順著我的浴巾溜了進去,默了默,又抬起了頭,輕聲喚著:“阿清……”

“嗯?”

他一邊鼓搗,伴著歎息:“你了解我,知道我其實不太禁得住這種邀請。”

我縮了縮腿,一時間沒有跟上他翻山越嶺的思維。

然而就這麼一下子,浴巾已經被解了下去,浴室裏開著排風,略微有點冷,水汽氤氳,還很潮。

我看著他單膝跪下來,才後知後覺地打算夾.緊腿,卻已然來不及。

孩子都生過了,我也承認,無論情不情願,我都是個正常的人類。

對於充滿著示弱和討好的行為,我也不是每次都隻會發抖。

感覺他已經觸到了,才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盛華延。”

半晌,他才“嗯”了一聲。

我喘了口氣,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能不能不這麼變.態?”

他沒理我,鼓搗了半晌,總算站起身,扛起了我,回去扔回床上,壓下來,啃我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特別喜歡這種變.態?”

我頭有點暈,因而說不出什麼,隻看到他的眼睛,像每次這樣之後那麼亮,那是一種興奮的光芒。

他又捏了捏我的腰,誘惑說:“喜歡就大方點,開心開心。好不好?”

我和盛華延的婚姻裏所有的幸,隻有兩種,一種是他強來,一種是現在這樣。

坦白說哪種我都不喜歡,然而後者的心因性更大一些。

盛華延或許也很滿意,一麵吻,一麵咕噥:“阿清……以後天天這樣好不好?”

我搖頭,然而嘴是被他吮住的,脖子也沒什麼力氣,隻好隨他去了。

從紐約和普林斯頓的距離並不遠,隻用了一個多小時,酒店全程配司機,我則趁機補了個眠。

睡著時似乎聽到盛華延在講話,聲音很低,但也還算清楚:“嗯,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會原諒……最後講一次,別再拿這個身份來威脅我!”

大概是被他的話影響,我在夢裏突然想起以前盛華延就曾說過同樣的話:是在我們結婚前,海灣別墅來了個陌生人,跟他在書房談了很久。

走時盛華延客氣地把那人送到門口,說:“電話我就不打了,勞您替我轉告,身份無所謂,我想做什麼,沒人能阻止得了。”

會想起這件事,是因為我覺得盛華延似乎真的隻有威脅別人的份,能威脅到他的,大概隻有他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