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各走各的路!(2 / 2)

“你會缺這種錢?”

“也缺過。”他說:“我是在普林斯頓讀書,雖然不遠,但來一趟還是不太容易。那時候我跟家裏鬧翻了,斷了我的財政。”

我怎麼這麼喜歡聽他倒黴:“為什麼鬧翻了?”

“觀念不同。”

我疑惑極了:“觀念?”

“對,隻是觀念。”他說完,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傾身過來,曖昧地問:“你想到哪兒去了,嗯?”

“沒想什麼。”

他咬著我的下巴,咕噥:“你對我的事從沒感興趣過。”

我瞄著他眼底揶揄的光線,解釋:“你也沒主動說過。”

盛華延沒吭聲,隻是壓下來使勁地吻,吻得我窒息,推了半天才找到個空隙,連忙說:“我是覺得你是和女友私奔的,是不是?”

他蹙起眉:“我什麼時候帶著你私奔過?”

“我是說你當時的女友。”

“當時?”他一頓,沉默下來。

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想問。今天氣氛好,不過是因為我覺得跑掉就會惹惱他,反正他沒欺負我,接下來的一個月也就不是很難熬。

就這樣沉默了很久,盛華延才重新開了口,歎了口氣,輕聲道:“當時我和虞雯在交往。”

兩年前我就猜測過,盛華延和虞雯可能是有事情的,不過從他口中聽到,又是另一種感覺。

我不知道虞雯是不是跟我一樣倒黴,或者因為她深得盛老先生的喜愛而被他溫柔對待也說不定。

我想知道盛華延接下來會給萌萌找個什麼樣的母親,千萬別是莫姨那樣子:“她人好嗎?”

他眼神怪怪地看著我,良久,點了頭:“很好。”

“心地很善良?”

“嗯。”

“是陳德音那樣的還是……”

“是真的很善良。”他打斷我,黑著臉色,笑容有些幹澀:“你在吃醋?”

我搖頭:“沒有,隻是因為你們兩個緋聞很多。”

自從兩年前盛華延變相承認緋聞開始,他和虞雯的緋聞一直沒有斷過,且總是讓人無法回避的頭條。

我如果會為了這種事吃醋,大概早就氣瘋了。

盛華延便意興闌珊地說:“那你幹嘛提這些?”

“我是想……”好好解釋應該不會惹到他:“你好像有和她複合的意思,如果真的複合,希望她能對萌萌好一點。”

在我說到倒數第三個字時,盛華延已經站起了身,麵無表情地撂下一句話:“我去洗澡,你去睡覺吧。”

這一晚,大概是因為聊到了虞雯,躺下時,盛華延似乎還在不悅,背對著我,直到我睡著,也沒有靠過來。

第二天一早,我在熟悉的窒息中醒來,睜眼時看到他滿是血絲的眼睛。

他半邊身子都壓在我身上,很沉,見我醒了,又壓下來,用手鼓搗了好一陣,就把我被撕開的睡裙扔了出去,顯然是死性不改,又想強來。

我連忙推他,卻摸到他胸口層層的疤痕,一時間錯覺他三年前的傷還沒好,本能地縮回了手,在他衝進來之前叫道:“你不是說要和諧相處嗎!”

他動作一停,壓過來,捏著我的下顎,神經兮兮地質問問:“你這幅德行像是有和諧相處的意思嗎?”

“我又哪得罪你了?”我夠和諧了吧?還想我怎麼和諧?這種時候我應該報警才叫不和諧啊!

他死活不吱聲,壓著我的腦袋吻了下來,又把手探進我衣服裏,使了一大堆變.態的法子。

最後氣喘籲籲地停下來,瞪了我一眼,翻身下了床,轉身去了浴室,臨走前,惡狠狠地咕噥了一句:“木頭!”

我躺在床上怎麼想怎麼都不忿。

以前他就這樣,突然就火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哪惹了他,隻能歸咎到此人有病,反複無常。

翻了幾次身依然覺得火大,我忍不住衝去了浴室,拉開門問:“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用花灑衝著自己,丟出來兩個字:“出去。”

“我隻問你一次,你到底發什麼瘋?”我威脅道:“你不說就把我的護照交出來,咱們現在就各走各的路!”

換來的是久久的沉默。

算了我就不該問他,就該晾著他,等他自己恢複正常。

剛一轉身,後頸突然被人一捏,我站不穩,朝後倒過去,又被拖到了浴室冰冷的牆麵上,登時被花灑淋了個透心涼。

我睜不開眼睛,喘氣也有些困難,隻隱隱聽到盛華延不悅的冷哼,壓著我的肩膀,質問:“各走各的路?這才第二天你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