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也想了想，道：“沒有，一點機會也沒有。”李夜來盯著她，道：“你確定？我們都沒有試過，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柳思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如果卓一非與薄情子聯手，你有沒有把握擊敗他們？”
李夜來想了想，歎氣道：“我不知道。”柳思思道：“可是卓一非、薄情子再加上我三個人聯手也不是竹葉青的對手。”
李夜來遲疑道：“你怎麼知道？”柳思思道：“因為我們試過。”李夜來不說話了。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死的結局。
柳思思凝住著李夜來，道：“現在你有什麼打算？”李夜來歎氣道：“我還沒有想出來，不過遲早會想出來的。”
柳思思也歎氣道：“看見你這麼苦惱費解，我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李夜來苦笑道：“讓你為我如此難受，贖罪贖罪。”
柳思思又歎了口氣，道：“你也不用抱歉，因為我們馬上都不會再有煩惱了。”李夜來還在笑，道：“你已經有了決定？”
柳思思道：“是。”李夜來強笑道：“你的決定是什麼？”柳思思凝住著他，一字字道：“請你入棺/”
無名趕到客棧，便發現李夜來倒在血泊中。他知道自己一現身，別人就會查出李夜來的行蹤。
李夜來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違收留了自己，別人一定會除之而大快的。
無名的心直沉了下去。他立刻趕了回來。他還是遲了。
無名忙奔過去，抱起李夜來，柔聲道：“李兄，李兄，你怎麼了？”李夜來緩緩睜開眼睛，強笑道：“花兄，我就知道你會趕來的，我終於等到你了……”
無名眼角含著淚，柔聲道：“我一定會來的，我一定會來的……”他看得出李夜來已受了重傷，不治的重傷。若非他有著強烈的求生意誌，根本就無法撐到現在。
李夜來拚命忍住痛苦，笑道：“我不肯死，我不舍得死，是因為我還有兩件事要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
無名微笑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答應你。”李夜來道：“是天殺，是天殺……”
無名沉吟著，道：“當年雁門關一戰，我還以為竹葉青等人已戰死，想不到被月寧缺救活了，還做了天殺的人。”
李夜來道：“月寧缺就是天殺的主人？”無名點頭道：“月寧缺是一個很神秘很可怕的人。”
李夜來道：“他的確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他居然有法子查出我身上藏有小李飛刀的秘芨。”
無名動容道：“你是說天殺這次出手並不是替人殺人，而是為了小李飛刀的秘芨？”李夜來道：“天殺一向隻會替人殺人，絕不會助他人奪寶的。”
無名道：“月寧缺這次為了秘芨而大打出手，看來他是不甘心做一個天殺的主人。”李夜來黯然道：“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用……”
無名微笑道：“你沒有錯，你已經盡力了。”李夜來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恨聲道：“穀飛蝶，穀飛蝶，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無名變色道：“她出賣你？她竟然出賣你？”李夜來神情黯然，道：“我趕走她，不是我無情拋棄她於不顧，其實是為了她的好。”
無名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不想連累她。”他目光閃動，接著道：“穀飛蝶一定是接受不了這件事，所以才狠心報複你。”
李夜來目中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之色，嘎聲道：“其實穀飛蝶隻是一個化名,她還有很多的化名,譬如說柳思思。”
無名失聲道:“什麼?柳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