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國佬?美國佬隻重商業利益,誰能代表中國,他們就會向誰脫帽致敬。
至於其餘的歐洲國家,難道新生的中國會把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那樣的小國放在眼裏嗎?
日本,新朝的外務衙門會建議列國讓這可笑的矮小民族繼續閉關鎖國,不要讓火炮的響聲去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快樂的在海島上閉關鎖國,光榮獨立吧。
如果說,在五月或是六月之前,張華軒發布的這些公文,他的屬下的外交部門發布這些照會還會教人嘲笑的話,到現在這個時候,卻是再也無人敢質疑這位淮軍大帥的聲音了。
六月五日,淮軍在通州八裏橋大敗六萬清軍,是役,淮軍打死了在陣前揮舞旗幟的僧王僧格林沁,打死了直隸總督,打死了無數滿洲的文臣武將,戰後繳獲的旗幟擺滿了整個石拱橋的橋麵,放不下了,依次鋪排開去,紅藍白黃繡著龍的旗幟被路過的淮軍將士踩踏在地,這個以騎射起家的野蠻王朝,最終卻又輸在了它賴以起家的八旗騎兵身上。
一萬五千人的滿蒙騎兵當場戰死了,三萬多人逃走,剩下的全部被俘。不得不承認清軍這一仗打的極其勇敢堅決,展現了一個騎射王朝最後的光榮。為了保障戰鬥力,這一次參戰的全是滿蒙八旗兵。他們是這段時間內清王朝從內蒙、外蒙、陝甘、東三省調過來的精銳中的精銳,為了保障他們的戰鬥力不被削弱,京城裏那些紈絝子弟雖然從軍入伍,聲勢浩大,卻是並沒有出城來參戰。
而就是這樣,他們也慘敗了。在武裝到牙齒的現代軍隊麵前,這些還揮舞著大刀長矛的騎兵沒有一點機會,仗打完了,淮軍檢點死傷,結果隻是戰死一百八十三人,傷六百餘人。
這隻是一場完全不成比例的屠殺罷了。
通州八裏橋一戰徹底打跨了滿清抵抗的決心。是役打完,敗兵帶給北京城的是死一樣的寂靜。就在當天的晚上,城內的旗人忙著轉移財產,更改姓名,把旗裝改成漢裝,把生的漂亮的丫頭藏了起來,唯恐被入城的漢人軍隊糟蹋。
這是他們祖宗在二百多年前對漢人做過的,他們,害怕了,哭泣了,後悔了,也痛恨了。
鹹豐出逃了,跟隨他的幾乎全部是滿族旗人,漢員幾乎全部稱病告假,哪怕是大學士彭縕章也留在了北京,不跟大駕到熱河。在通州一戰打響之前,翁同和進了城開始大肆活動,而在翁同和之前,早就有無數的軍統的幹將潛入北京,帶著銀票與未來的許諾拉攏人心,願意跟隨鹹豐逃走的漢人官員,幾乎是屈指可數了。
第二天淮軍就進入了北京。城市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扔掉的破旗,長槍大刀,還有號衣軍靴腰牌,號稱有二十萬旗兵的雄城,就這麼一天不要就失陷了。而那些旗兵,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座雄偉的都市在陷落二百多年之後,又一次回到了華夏軍隊的手中。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把它搶走了。
北京城,匍匐在雄姿英發闊步前行的淮軍麵前,顫栗著。
五天之後,城內所有的旗人被肅清,記下姓名。所有的王公府邸被淮軍先封了家門,資產全部充公,旗人中的貴族也不免被抄家,而普通的旗人登記造冊,在徐州和淮安和鹽城、南通那裏,有大量的礦需要他們去采,有不少棉田等著他們去耕種。
新朝不會白養他們,需要他們自食其力。而在自由之前,他們要掌握生存技能,消彌對新朝的仇恨,或者,被迫忘記。
十天之後,淮軍大帥張華軒進入北京。在這裏,他有不少事要做,布置追趕鹹豐,派出軍隊占領內蒙和東三省,派河南的中軍鎮到外蒙和蒙古王爺台吉們會獵找樂子。
接見前朝的大臣,安撫這些海內人望,雖然他不喜歡這些大臣,不過他需要他們。
在北京盤桓半個月後,張華軒派了丁寶楨在北京駐守,而他自己,卻是沿著陸路南下,等淮軍打下南京後,他要在南京建立新的時代。他南下的路線也算是當年康熙和乾隆兩人南巡的線路,不過,當年的運河中樞與漕運根本,現在卻已經衰敗而不再使用,正如那個表麵上鹹名赫赫大而無當的王朝一樣,已經被徹底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
當馬車顛簸在北方高低不平的土路上時,張華軒若有所思,仰天長歎:“這一切,可算是結束了。”
再寫下去也頗無趣了,本書到了這個時候可以完結。種種細節當然還沒有寫到,不過這本書我寫的夠拖拉了。很多東西可以一筆帶過,很多又可詳細寫一下,這一點沒有做好。而到了這個時候,不外乎是內修政治外禦外侮,所以,留下一些餘韻或者更好吧。
希望下本書可以不寫架空,好好寫一個故事,謝謝一直訂閱支持我的讀者們,更感謝賜給月票提出書評意見的讀者們,非常感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