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托米就返回了寢宮,臥在金色的龍榻上,旁邊正有他最寵愛的香妃相伴。托米愜意地吃著香妃剝好的葡萄,聽著小曲,緩解了近日來龐大的壓力。
香妃是托米最寵愛的妃子,雖然今年已然四十多歲,可是非常貼心,托米非常喜歡她,經常帶在身邊一起出遊。
香妃本名憐香,是艾羅華人士,聽說是二十多年前還在大戶人家做丫鬟時,就被托米看中了,這樣就接進宮來,不過聽說憐香之前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夥伴,具體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香妃啊,你跟隨灑家多年,有沒有覺得遺憾啊,每當夜圓之夜,灑家看你都會流露出一絲憂傷之情。灑家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啊!”托米靠在榻上,充滿深情地向香妃看去。
“陛下這說的是哪裏話啊,妾身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跟隨陛下,並沒有責怪過你。能夠一直服侍在你的身邊,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香妃的容貌已經不複當年,可是那份從內心散發出的溫柔淑雅卻是托米一直流連忘返的。
“香妃,灑家一直覺得虧欠你太多了,要不過陣子,灑家陪你一起回艾羅華瞧瞧。”托米摸著香妃柔順的頭發,動作無比溫柔,充滿著深深的愛意。
這裏是香玉在懷,而有些人正是叫苦連天。
“血憐!我累死了,該換你來趕馬車了!”匹夫一手就把馬鞭甩進馬車。
“喂,匹夫你搞什麼!看好前麵的路啊!”秀才一個人掌控不了馬車。
這時,一個小石頭很是時機地出現在馬車的行駛路線上,改變了整車人的命運。
“你永遠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將會在哪裏停住,所以你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一切。”——血憐
“哎喲!”馬車因為石頭的緣故,劇烈傾斜,由於速度飛快,秀才不能駕馭了。馬車漸行漸偏,整個脫離了大道。此刻,血憐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直通帝都的大道上,左邊是湍急的河流,右邊則是一片樹林。這條河流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暮色的眼淚,相傳很多年前,萊徹帝國剛建國初期,有個癡情的男子失去了心愛的妻子,終於忍受不了孤獨,投河自盡了。這條河其實蜿蜒曲折,可以直通帝都,是萊徹帝國一條非常重要的河流,它灌溉了幾乎整個萊徹帝國的農田。
眼看著馬車就要翻轉,突然血憐跳了出來,隻見他直接躍上馬背,低身貼在馬上,勒緊韁繩,奮力一搏,“籲!”馬車終於在掉進河流前停在了岸邊。
“呼!”血憐長歎一口氣,轉頭叫著:“都出來吧,沒事了!”
“嗯?血憐定眼一看,隻見三雙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
“你們怎麼啦?眼睛都長針眼啦?一個個盯著我?”血憐跳下馬,摸著自己的臉沒發覺自己少了哪個五官。
血憐來到河邊,對著河麵仔細地研究了一番,還是沒覺得哪裏出問題了。
於是他走到馬車旁,對著三個木頭人說著:“你們倒是說話呀!”
二毛拉著大毛從車上跳下來,來到角落裏小聲商量:“看到了吧,這家夥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他肯定是失去了記憶,才忘記自己會絕世神功的。”
“恩,沒錯,沒錯!”大毛像小雞啄米似的回答道。
那一邊,匹夫在回想著那個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麵對著幾千個獸人騰空而起的男人。雖然身影不是那麼強壯,可是那種眼神,就像剛才那樣的專注。
“真是的,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對了,秀才呢?”血憐看著匹夫那張深沉的臉問道。
“啊,血憐!快!秀才掉水裏了!”匹夫跳了起來,他這才記得,就在岸邊停住的一刹那,秀才因為體重輕,直接被甩到了河裏。因為血憐的那雙眼睛,讓匹夫暫時忘記了有這事。
“什麼!你咋不早說!”血憐說著直接一個躍身跳進了河裏。
“怎麼了?”大毛二毛聞聲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