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鬧劇開頭的悲劇(2)(3 / 3)

梁紅旗在章小早關家門前的一瞬間,迅速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那上麵不光寫著他的電話號碼,還有QQ號。

電光火石間,兩人心有默契,章小早手裏攥著名片,用腳把門勾上,那勾門的姿勢很讓梁紅旗出鼻血,他往樓下走時,腿是軟的,但是他覺得灰禿禿的人生有了光燦燦的奮鬥目標。

梁紅旗特意拿筆記了章小早家的門牌號,打算章小早不聯係自己,他就來個“死蹲硬守”,追一姑娘,沒點兒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還行?

可梁紅旗萬沒想到那天晚上章小早就加了他的QQ,她的備注裏寫的是“白百合”,梁紅旗簡直高興得快暈過去了。有些女孩的輕佻並非是主觀故意,而是天生的。再怎麼著,章小早也還不過是個年輕女孩,喜歡帥哥,喜歡看到帥哥為自己神魂顛倒。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也不簡單。

簡單的是看似很難搞很厲害的章小早自投羅網。網上聊了一周,梁紅旗在QQ上裝病,說自己感冒發燒三十八度,章小早就小天鵝一樣提著藥奔到了梁紅旗租的那小屋。

章小早一進屋就發現上了當,她說:“梁紅旗,你個騙子!”

梁紅旗信誓旦旦,“沒騙你,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真發燒!”

章小早的紅酥手伸過來,梁紅旗捉到,沒領著奔腦門兒,倒奔了下麵。章小早立刻變成了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木偶。

“熱嗎?”

“嗯!”

“還有更熱的!”梁紅旗的嘴湊上去,章小早的另一隻手去擋,“流氓!”身子卻軟成了一根麵條。

“妞兒,想死我了!”梁紅旗生生把章小早抱到床上,章小早的小蠻腰握到梁紅旗的手裏,章小早的眼睛眯著,她說:“我早知道我會是你的陣地。”

“嗯?”梁紅旗的心思全在章小早胸前的鴿子上。

“陣地上才會插紅旗!”章小早俯在梁紅旗耳邊輕聲說。那明擺著就是衝鋒號嘛,梁紅旗沒再猶豫。

章小早簡直就是小妖精,梁紅旗“攻打陣地”上了癮。不但如此,他還沒皮沒臉地問章小早看中自己什麼了,怎麼這麼輕浮就飛蛾撲火了呢?章小早擰著梁紅旗的鼻子說:“看中你的皮厚來了,跟城牆似的,當初美國打薩達姆時,你要是去,光這臉就能抵抗一陣子!”

梁紅旗怎麼就這麼愛聽北京大妞發嗲呢,透著的是首都人民的驕傲和皇城根下的大氣。

溫莎公爵都能為“美人”扔掉“江山”,何況他梁紅旗一賣理療儀的?梁紅旗自己理解了自己,班上得就心不在焉了。那個月除了送章小早老媽那台理療儀,完全沒業績。他就想跟章小早沒日沒夜地混在那間小出租屋裏,整間屋都飄蕩著荷爾蒙的味道才好呢!可章小早要上班,她在一家網絡公司做前台。

梁紅旗一聽說章小早的工作就瘋了。網絡公司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狼群啊,那幫IT男天天對著電腦,眼睛哇哇綠,就是送一鳳姐到跟前,都得當天仙,何況章小早天天穿一旗袍站在公司門口,她又這麼主動,跟誰嬌滴滴嗲兮兮說一句“流氓”,哪個流氓扛得住啊??

梁紅旗簡直想拿著AK47去章小早的公司看著章小早了。

好在,梁紅旗“攻打陣地”的本領不錯,章小早每天下班跟老媽編著各種謊話不回家來跟梁紅旗廝纏就是明證。

但這不能抵消梁紅旗氣焰囂張的小心眼兒。他把她剝成了一枚荔枝,嘴在那枚荔枝上到處放火,火著起來了,他不救。她意亂情迷,“哥哥、好人”地亂叫,梁紅旗拿喬,問章小早怎麼能隨便讓男人攻打陣地?這麼風騷是不是“公共汽車”。章小早生氣,一翻身起來拉裙子,梁紅旗不讓,她就又踢又打,打是真打,踹,扇耳光,梁紅旗也惱,真把她當成陣地攻打,她剛開始還負隅頑抗,頑抗不了多一會兒就變成了配合。

末了兩個人筋疲力盡,卻是緊緊相擁,她看著他的眼睛狠狠地說:“王八蛋!”他也不相讓:“小騷貨!”她咬住他胸前小小的櫻桃,他疼得大叫,翻身上馬,重整河山。

無論章小早從前是什麼樣,梁紅旗都認定這塊陣地了,他說:“章小早,咱倆得扯一證!以後你再跟哪個男人騷情,那都算犯法!”

章小早的眼睛彎成小月牙兒,“白睡,還不讓你負責,哪找這麼好的事?”

梁紅旗的腦子“嗡”了一聲,神馬意思?不讓我負責?我一大老爺們兒,我又不怕負責?為什麼不負責?這責,必須得負。

章小早胸大無腦和盤托出一盆涼水把梁紅旗澆得透心涼。章小早說:“我不能嫁你!所以,好吃你盡管吃,以後??”

梁紅旗腦子“嗡”了一聲,他壓住章小早幾乎臉貼著臉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章小早一臉無辜地解釋:“我跟你上床,是給青春留下一點兒念想,真的,誰叫我外貌協會的呢,一見你,我就軟了。”

“這一點咱倆像,我一見你就硬了!”梁紅旗手裏握著章小早胸前軟軟的糯米糍。

章小早沒心思理會梁紅旗的挑逗,“我要嫁我們公司的副總,他是海歸,就是胖得跟一海象似的,還禿半邊頭,嗨,一想到跟他上床,就覺得自己陷在肥肉堆裏??他一直追我??”

怕什麼來什麼,果然章小早這小肥羊沒逃過網絡公司那群狼。

梁紅旗騰地坐起身,拿了衣服往起穿,穿完才想起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他指著章小早說:“穿衣服,滾!”

章小早嘟著嘴,“怎麼怎麼啦?我沒讓他碰我,真的,手都沒拉一下!他追我,我有什麼辦法?”

“還怎麼了?你是沒辦法,你心裏都答應嫁他了,還說沒什麼,就是現在沒什麼,早晚還不得什麼都有?”梁紅旗不知怎麼鼻子一酸,眼淚滾了下來。其實那挺跌份兒的。但在章小早看來,一個大男人為她掉眼淚,很浪漫很動人。

她起身抱住梁紅旗,她說:“傻孩子,不是我要嫁,是我媽!我跟他結婚,但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有哪個男人會接受這樣屈辱的條約嗎?反正萬箭穿心的梁紅旗幾乎是想一口咬死說這話的章小早。但如何能咬死呢,他抱著赤著身子的她,像抱著一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