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卡姐姐,你剛剛說,她是祈夜明大人的奴仆?”
小櫻跪在大床一旁的地毯上,用兩隻手托著微肥的小臉,好奇地打量著還未蘇醒的萊茵娜。
“沒錯,他昨夜帶她來這兒時說過。”正在藥櫃前配藥的艾莉卡抬了抬眼鏡。
“唔……可她一點魔力也沒有誒,她保護不好祈夜明大人的。”小櫻嘟起嘴巴。
“你的祈夜明大人說了,她是人族強者,就是昨夜讓你們在長城外駐守一整晚的人族「掃蕩者」。”把配好的藥液注入玻璃瓶內,艾莉卡端著金屬盤走了過來。
“啊?”小櫻跳了起來,立馬拔出一旁的長劍指向女人。
“小櫻別胡鬧,你知道她沒有魔力了的。”將玻璃瓶一個個掛上床旁的金屬架,艾莉卡把金屬盤放到床頭櫃上。
精靈族有一項規定,優待俘虜,尤其是這種沒有任何魔力的俘虜。
“噢……”小櫻不情願地把長劍插回劍鞘,委屈地埋下頭,餘光還是忍不住看向萊茵娜,她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
而且她清楚,祈夜明大人似乎對每個漂亮姐姐都很好。
剛剛聽艾莉卡說,這女人很像族中的『神女』,她雖從未見過,但也知道『神女』受全族人愛戴,她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艾莉卡從白大褂裏掏出一根橡膠管,把女人的手綁住,拿起金屬盤裏的棉簽消消毒,將細針紮了進去。
見鮮血瞬間充滿整根輸液管,艾莉卡立馬變了臉色,她可從沒見過血液回流回得這麼猛。
“咯咯咯……”小櫻眼睛彎成月牙狀,站在一旁壞笑。
聽到小櫻的笑聲,大驚失色的艾莉卡鬆了一口氣,她同樣笑了笑,對小櫻說:“她現在是我的病人哦,你可不要壞了我的名聲。”
“略略略,”小櫻吐了吐舌頭,沒好氣地說,“反正又死不了。”
“當心祁夜明大人打你的小屁屁。”艾莉卡把萊茵娜的手輕輕放下,戲謔道。
“又不是沒打過。”小櫻叉著腰,言語中透露著驕傲,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福的嬌羞,似在回味和祁夜明大人在一起的場景。
艾莉卡笑著搖了搖頭,幾縷灰色發絲擋到鏡片前,她用手拉到耳後夾住。
“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去長老院?”艾莉卡把醫療器材都整理到金屬盤裏,端起來走向藥櫃。
“我才不要去見那群老畢登。”小櫻很生氣,學著祈夜明稱呼長老們。
昨晚她和姐姐辛辛苦苦在『長城』外守了一夜,竟還被長老們安了個謊報軍情的罪名。
雖然的確給內林各大城市帶來了一些麻煩,也讓幾十萬族中強者了白跑一趟,但如果人族真的入侵呢?
到時候損失的可不隻是這些,而是萬萬人乃至整個精靈族族人的性命。
……
“老登們,我二位夫人沒有錯。”坐在長老院大堂的椅子上啜著熱茶,祁夜明被長老們開出的罰款氣得一把捏碎茶杯。
“不交也可以,那就委屈你的兩位夫人在裏麵蹲上兩個月了。”一個白發的精靈說,他的樣貌依舊年輕,不過有種祁夜明學都學不來的老奸巨猾。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祁夜明若不是顧及麵子,此刻就立馬上去給這群老家夥們一個一巴掌。
他不是不想交罰款,別說他們開出的罰款僅是自己在精靈族所有產業半天的收入,為了兩位妻子他傾家蕩產都可以。
可這群老頑固給她們安的罪名實在太過離譜,毀壞兩位妻子的在精靈族的形象不說,他們還以此為要挾打算撤了兩位妻子守衛軍將領的職務。
祁夜明倒不在乎她們的職務撤銷與否,就算撤了他也養得起。
但他沒權替兩位妻子決定,看她們兩人戰鬥時都不使用魔法,而是直接拿起長劍與敵人近戰,想必兩位妻子對她們的事業很是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