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小無猜(1 / 2)

傍晚時分,葉亦凡辭別眾師兄,獨自回到房中,小灰也已醒來,身旁散落一地野果,也不知它是從哪裏采來的,猴子見得葉亦凡,抓起幾枚野果向他揮了揮,顯然是在詢問主人吃是不吃,葉亦凡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少年坐在窗前凝望,夜色漸濃,流水峰的夜晚,顯得特別的靜,夜空十分美麗,漫天星空,一望無際,望著郎朗星空,葉亦凡不免心生恍惚,‘從此以後,我便一直住在這裏了嗎?唉,這裏雖是很好,可我終究還是覺得不及屋村好’。他微微歎息,手指無意間觸碰到懷中實物,噬魂安靜躺在懷中,他將噬魂放在手中細細把玩,但見這黑色棍子時而泛青,時而泛金,少年隻當是自己幻覺,他卻不知噬魂在那日認主之後,已經慢慢有了變化,看著這平淡無奇,甚至有些難看的‘燒火棍’,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師父(張小鼎)道法通玄,怎的會有這樣一件難看的法寶,不過自從那日之後,他心裏卻對這‘燒火棍’莫名多了一絲熟悉感覺,在某些修道時候,他甚至有一種奇異錯覺,這根棍子就像是另一個自己,與自己心意想通。

這夜葉亦凡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直至半夜才恍然入睡。

迷迷糊糊之間,他忽覺耳根酥癢,“葉亦凡”一聲大喊,聲音甜美,卻是震耳欲聾,葉亦凡從夢中驚醒,睜開雙眼,一張精致麵容映入眼簾,正是舒念慈,葉亦凡呐呐叫了一聲:“師姐!”

舒念慈俏嘴一抿,責備說道:“真是個大懶蟲,太陽都快曬到屁股了,還不起床!”

葉亦凡抬頭一瞧,見得屋外餘輝落地,慌忙起床,倉惶說道:“不好意思啊,師姐,我睡得沉了。”

舒念慈催促道:“快些,大師兄已經在天樞亭等著了,特地叫我來...咦...這猴兒是哪裏來的?”她無意間撇頭望見蜷縮在一旁的小灰,不禁愕然失聲,驚呼起來。

葉亦凡笑道:“這猴子跟著我一起上山來的,師姐你還沒見過它吧!”舒念慈大小喜愛動物,流水峰地勢高,天上飛的少,這地上跑的卻沒幾個,少女雖識得猴兒,實則也是從大人口中或是書上得知猴兒模樣的,在現實裏,她還真未見過,她瞧見小灰閉目而息,兩隻猴手環在胸前,那酣然入睡模樣竟是像極了人一般,可愛之餘又顯滑稽,少女終是忍不住撲哧一笑,伸出纖纖玉手,撫摸小灰。

小灰被她弄醒,見她陌生容顏,不知是不喜小姑娘對它的無禮,還是被舒念慈打擾了自己的清夢,尖叫一聲,甩開舒念慈,齜牙咧嘴個不停。舒念慈被它嚇得不輕,連連收手,一時心有餘懼!

葉亦凡瞪它一眼,罵道:“你這潑猴,不可無禮!”轉頭看了看舒念慈,解釋道:“對不起啊,師姐,這猴子認生的很,你和它不熟悉,所以它才會這樣的。”

舒念慈輕輕點頭,問道:“對了,它叫什麼名字啊?”葉亦凡道:“它叫小灰。”舒念慈笑道:“這也太俗了吧,看他是灰色的,你就叫他小...哎...葉亦凡,小灰身上怎麼這麼髒,你有多久沒給它洗澡了?”

葉亦凡不以為意,道:“這猴子整天爬上爬下,洗了也是白洗,我還從來沒給它洗過澡呢!”

“你說什麼?”舒念慈似乎不敢相信,忍不住驚呼出來,不停搖頭道:“這猴子這麼可愛,你怎麼能不給他洗澡,況且它晚上還和你一起睡覺呢!”

葉亦凡一時愕然,給小灰洗澡這話以前娘親和小綠也數次提起,不過這猴子忒是聰明,似乎先知先覺,每次要給它洗澡之時,他便無故消失,數次之後便不了了之。他正待出聲解釋,卻瞧見舒念慈嫣然麵孔,拒絕之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緩緩說道:“是了,師姐,我以後常給它洗澡就是。”

少女見他疑容,瑤鼻一挺,斥道:“鬼才信你,這樣吧,你把小灰帶著一起,待會兒師兄傳你道法,我帶著小灰去洗澡!”

葉亦凡聽聞今日便能學上道法,心生期盼,連連點頭,抱起小灰,隨舒念慈出了門去。

兩人一猴出得門外,行得一時,峰間景色漸漸有了變化,隻見峰陵蒼莽,崣酡如長蛇遠去,峰間小道芳草如洗,郎朗天空有如吳音軟語,葉亦凡從未見過這般美景,一時間竟是舉步不前,瞧得癡了。舒念慈見他癡樣,心生疑惑,斥道:“喂,呆子,你怎麼啦?”

葉亦凡心生感慨,緩緩說道:“師姐,昨日我還沒發現,原來我們流水峰,居然這麼美麗。”少女撲哧一笑,喜道:“當然啦,咱們流水峰就算比仙人峰也是不差的,這裏還不算呢,待會兒你還能看見更漂亮的呢!”葉亦凡聞言一驚,感情流水峰上還有更美的地方,目露崇色道:“真的嗎?還有比這更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