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觀承慌忙搖頭:“哲郡王,請別多心,臣隻是為防萬一。”
方觀承躬身而退,博爾多也回房歇息去了。永琮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方觀承不是一個很會說謊的人,他今天的種種反常舉動老在永琮跟前晃動。那京城來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這樣神神秘秘所為何事?由眼前又想到京城,皇阿瑪交代的差事非辦好不可,金川的戰事也不知怎樣了……
胡思亂想這,迷迷糊糊地聽到牆上的自鳴鍾響了十二下。小燕子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在宮裏到處搗亂,鬧得各處雞飛狗跳。永琪跟在她身後,寵溺地望著她,連聲叫道:“小燕子,小燕子。”
皇後要訓斥小燕子,結果被小燕子推倒在地,旗頭也被她扯了下來,扔在腳下使勁的踩踏,把皇後氣得要命,永琪卻指責皇後不仁慈大度,整天和一個小輩計較,一點也沒有令妃寬容等等,還說什麼小燕子不是故意模範雲雲。
沒過一會,皇阿瑪也來了,他怒瞪著雙眼,本是要訓斥小燕子無禮的,結果卻被小燕子一頓胡攪蠻纏加可憐兮兮的歌功頌德給忽悠了,竟反過來斥責皇後刻薄在先,亂動私刑在後,本來他就已經免了小燕子不學禮儀等等。
小燕子和永琪兩人連著福家和令妃,不僅沒讓皇阿瑪怪罪,還把真正的格格紫薇帶進宮作宮女,皇阿瑪甚至差點納了紫薇,含香變成了香妃,愛著蒙丹,最後被小燕子等人安全的送出了皇宮,小燕子和永琪不斷的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挑戰著皇阿瑪的神經,可皇阿瑪卻不以為意,每到最後關頭都會原諒他們。
永琮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正要上前,忽聽有人大叫道:“王爺,王爺!”永琮驚醒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睜開眼睛一看,卻見博爾多站在床頭叫道:“王爺,快起來,外麵打起來了。”
永琮這時才訂到外麵已是一片廝殺聲和兵器碰擊聲。忙清醒了一下頭腦,翻身下床,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外走。
博爾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叫道:“王爺哪裏去?門口已經被刺客封住了,出不去。”
永琮用力甩開他的手,徑直往門口奔去。到了門口一看,嚇了一跳。那院子燈火通明,十五、六個蒙麵人手舞鋼刀迭進,猛砍幾刀,嚇得侍衛官兵暴退幾步。那蒙麵人突然一個縱身,從敵手頭頂掠過,竄進門去,博爾多正緊拉這用詞到了門口,見那賊人進來,嚇得他一下子把用詞撲到在地。
那賊人一見門內有人,一伸手將博爾多抓起,叫道:“五王爺在哪裏?”博爾多登時一愣,他哪裏聽說過這個?賊人顯得很不耐煩,氣得一腳把他踢開,博爾多撞到牆上,立馬暈了過去。最讓伸手又去抓永琮,永琮手裏沒有任何兵器,隻好無奈的徒手相迎,與賊人過來幾招。這人是個高手,手裏麵又有兵器,幾招後永琮明顯不敵,眼見就要被刀砍到。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道金光射來,正中那人門麵,曆史鋼刀跌落在地,一命嗚呼了。永琮劫後餘生,看那院中,十幾位大內高手正在同刺客們搏鬥,這幫刺客各個武藝不俗,戰況激烈到他們無暇□。方觀承正和三個青衣人趕到,那射中蒙麵人的暗器正是青衣人所發。
方觀承叫道:“逆賊當誅,一個不留,殺!”那三個青衣人立即從腰間抽出兵刃,卻都是一色烏黑軟劍。施展開來,但見三團烏光滾向另外的蒙麵人,霎時間將敵手籠治安劍光中,幾個回合就將蒙麵人殺了過半。
大內高手們見狀退到一邊,隱隱保護住永琮,不再插手戰鬥,此時刺客們也隻剩下了五人。五個蒙麵客也非庸手,立刻分站了五個方位,變作五虎困羊陣反將三個青衣人圍困其中。三個青衣人全無懼色,突然同時發出“喋喋”之聲,聲如啼血,侵入骨髓,令人聞之頓時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位蒙麵人失聲叫道:“怎麼?你們是啼血穀的人?”
一個青衣人作勢應道:“既是知道爺們兒的名頭,還不束手就擒。”
“呸!”蒙麵人聲音鏗鏘道:“今晚就算是舍了性命報答主子,也不枉是條漢子。”
那青衣人還要說話,忽聽圈外有人大聲叫道:“少給我囉嗦,將他們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遵命!”
那三個青衣人立刻施展開來,劍劍進逼敵方,五個蒙麵人雖然人數占優,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呈現敗象,隻是五人拚命抵抗,又配合默契,這才勉強支撐。
永琮站在門裏,院中燈火通明,看得清楚,那向三個青衣人發號施令的是站在方觀承身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青衣人,也不知何時出現在現場。那人高大身材,白淨的麵皮,永琮乍一看便覺得有些麵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