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門後,由於整個宗門隻有自己的屋子裏有一張簡陋的床,所以耶律芷汐隻能將人抱到自己床上。但是,耶律芷汐並不會運用靈力,所以她隻能翻遍整個宗門,但沒能找到任何可以療傷的丹藥,隻找到了一些最普通的草藥。大概是因為燕門宗坐落的燕山早在百年前就因為靈脈枯萎而逐漸變得荒涼了,所以山上沒有靈草。沒有辦法,耶律芷汐隻得將這些草藥洗淨搗碎,準備先敷在慕容晴的身上給傷口消毒。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到了床邊才發現,因為受傷的緣故,慕容晴的衣服和傷口的血汙粘在了一起,沒辦法上藥。耶律芷汐隻能找來一把剪刀,仔細地將浸滿血漬的布料一點點地剪下去。
多虧了自己平時喜歡做一些手工,能熟練的用剪子。終於,在耶律芷汐的努力下,沾血的布料都被清理幹淨。沒了衣服的遮擋,慕容晴全身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完全展現在耶律芷汐眼前。
在剪掉所有衣服後,慕容晴那勻稱優美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耶律芷汐眼前。耶律芷汐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雖然看起來還算正經,但通紅的耳垂還是暴露了她。但是,那勻稱優美的身體上卻布滿了猙獰的傷口,長期的營養不足又導致了這具身體略顯單薄,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具身體主人所遭受的那非人般的折磨。耶律芷汐的心被徹底刺痛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情感被深深埋進了心中。
天呐,這得多疼啊。耶律芷汐心中泛起了一陣心疼,盡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雖然這人與自己素不相識,但耶律芷汐想起了一句話:“一個人想殺死另一個人可能需要很多理由,但是救另一個人卻往往不需要任何理由。”現在耶律芷汐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
耶律芷汐將草藥敷在慕容晴的傷口上,接著,她找來了一些透氣的布料,將它們撕成布條,為傷口包紮。完成以後,耶律芷汐又把自己另一套白衣為慕容晴穿好,給她蓋好了被褥後守在床邊。
“不知道這些草藥的效果怎麼樣,我是真的沒有丹藥來療傷,能不能恢複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耶律芷汐擔憂地自言自語著。
時光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明月半牆,月影斑駁了。耶律芷汐的擔憂更甚,因為今天晚上會十分凶險,如果這個人能扛過去那麼她活過來的機會就會大很多,反之她會死。於是,耶律芷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為慕容晴守夜。
不出所料,慕容晴在子時忽然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無比。耶律芷汐不敢怠慢,趕忙做了一盆熱水,找來了一塊布為慕容晴一遍一遍地擦拭腦門,四肢,幫助其物理降溫。期間,慕容晴嘴裏一直在嘟囔著一些話,為了安撫她,耶律芷汐握緊了她的手,希望能給她一些支持。
連續兩天,耶律芷汐一直形影不離的照顧著慕容晴,而她的情況已經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晚上不再發燒,傷口也開始愈合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耶律芷汐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她以前從來沒有連續這麼長時間不睡覺,也沒有照顧過傷員。可能是由於修為的緣故吧,自己雖然通宵了兩個晚上,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
對於崇雲大陸的修士們來說,隻要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後,就可以辟穀,也不再需要睡覺了。不過對於耶律芷汐這個現代人來說,即使身體不需要了,但心理上總歸是不太適應的。更何況她剛剛才被老頭傳給了修為,隻是空有一身修為,沒有體質、功法,連運用靈氣都很不熟練,所以睡覺休息是必然的。
於是,耶律芷汐趴在了床尾,輕輕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初晨的一縷陽光通過那扇年久失修的窗戶照進了破舊的屋子裏,照在了房間裏兩位少女絕色的臉龐上,為她們增添了一種朦朧的美感,恬靜而美好。
耶律芷汐率先從睡夢中蘇醒,她直起腰身,揉了揉睡眼惺忪地雙眼。大腦短暫的宕機重聯後,耶律芷汐起身為慕容晴檢查起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