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
在成為家督就一直在進行準備的呂家,終於再次露出了自己的獠牙,600餘艘大戰艦,40萬矯勇善戰的部隊,經琉球、高山、直奔東南亞而去。
是的,在呂義成為家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準備吞下東南亞這塊大肥肉了,畢竟作為穿越者,還有誰比他更加明白東南亞在這個時代的地位嗎?香料群島,以及歐洲前往明國的前哨戰,還有從東亞前往新大陸的唯一航道,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地理位置,東南亞在呂義的心中,都是必須拿下來的。
而讓他開心的時,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因為整個東南亞此時早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毫無秩序的黑暗時代。同時,明國對於呂義打算攻打東南亞這件事情,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明國西南方的安南國,雖然以前是明國的屬國,但從1541年開始陷入了內亂後,明國就不再理會這裏的事情了,如今更是分為南北朝,互相攻伐了許多年。
呂宋,1571年在國王蘇萊曼戰死後,逐步被西班牙殖民者占領,但領內不斷的起義,和西班牙人不斷消耗著。
而其他地方也都基本如此,葡萄牙、西班牙、英國以及荷蘭,諸多的歐洲航海時代的強國,不斷和其他國家以及本土勢力爭奪者東南亞的統治權。而這,顯然給了呂義最好的機會。
年來不斷搜集的情報,讓呂義對於東南亞各種的情況、軍事力量均有了非常詳細的了解,雖然不能勝券在握,但在呂義看來,想輸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不過,呂義也並沒有大意,而是將麾下名將全都派了出去,毛利輝元、前田利家、池田恒興、佐佐成政、瀧川一益、武田勝賴、上杉景勝……無數戰國時代的宿將以及成長起來的佼佼者,在呂義的命令下率軍向東南亞各國發起了進攻。
黎朝、莫朝、占婆國、半亡國狀態的呂宋……麵對船堅炮利,矯勇善戰的呂義軍,這些長期陷入內耗的國家根本沒有任何能力抵擋。事實上就算沒陷入內耗,他們的軍事實力也是非常的弱,不然也不會讓歐洲的殖民者在東南亞站住腳。
雖然曆史上那些殖民者很強大,但在這個時期,絕大部分的殖民者,也不過就是船1、艘,人百十個罷了。隻有在站穩腳跟後,這些殖民者才會派人返回自己的國家,要人要錢要官位。
而對於攻下的這些國家,呂義立刻就會派人前往執行蘿卜大棒政策。這一套,在伊勢初嚐試,在蝦夷開始發展,到了朝鮮國時達到了一定的高峰。血腥鎮壓反抗勢力,給與平民各種優待政策並一視同仁,分發土地、糧食、財務……
雖然不能很快就平息了占領國的動亂,但最少,依靠這種簡單粗暴的政策,呂義軍很快就將戰亂控製在可承受的階段。
8月,50餘艘戰艦停靠在爪哇島的雅加達港口,呂義帶著麗璐漫步在這個繁華的港口,隻是此時原本喧鬧的港口早已經空無一人。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躲在家中,心翼翼的從窗口向外觀察著。
而對於這些人,呂義壓根就沒有理會,他隻是分兵兩路,一路由上杉謙信率領進攻當地的政府軍,一路則由他親自率領,向港口內的一個早已經打探清楚的地點走去。
不多時,眾人就來到了一座屋邸的前麵,此時,百多名由歐洲人以及當地人組成的雜牌軍,手持著火槍、刀劍,一臉恐慌的守衛在屋邸的前方。
見狀,呂義正想些什麼,忽然感覺到懷中可人那細微的顫抖,頓時,他放棄了之前的想法,手一揮,表情淡漠的道,“除了那兩個人,其他都殺了……”
“是!”井伊直虎等人應了一聲,隨即就率軍殺了上去。片刻之後,呂義就摟著幾乎沒有力氣行走的麗璐緩緩步入了這間屋邸,完全無視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徑直向著某個房間走去。
不多時,他們就出現在一個房間之中,屋內,兩個男人已經被忍者控製了起來。
“麗……麗璐?!”當看到呂義一行人進來後,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男性頓時驚喊著,語氣中充滿了欣喜、不敢置信等大量的複雜情緒。
“嗬嗬,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呢?卡米爾·馬利奴斯·奧芬埃西,或者是卡米爾·馬利奴斯·庫恩?”麗璐看著眼前的男子冷笑道,隻是冰冷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複雜。
“這裏就交給你了。”呂義摟著麗璐柔聲道,隨即就留下四名女忍看押卡米爾兩人,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前往屋外等候。
點燃一支雪茄,呂義淡淡的抽了一口,忽然對身旁之人笑道,“費南德,你覺得麗璐會怎麼做?”
聞言,費南德沉默了一下,有些低沉的道,“麗璐夫人一直都很善良……”
“是嗎?”呂義聞言低喃著,雖然費南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一刻鍾後,麗璐緩緩走了出來,臉色很是疲倦,但眼神卻充滿了異樣的光芒,那是徹底放下心中的重擔後才會有的模樣。
“走吧~”麗璐摟著呂義的胳膊開心的笑道。
“嗯。”呂義柔聲應著,他沒有問麗璐到底將庫恩父子如何,因為那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10月,雖然東南亞各地依然不斷出現叛亂,更有歐洲各國的殖民者試圖反撲,不過呂義卻好不負責的將這些事情丟給了自己的4個兒子,同時讓前田利家等人輔佐他們。而他自己,則帶著少數人返回了國內。
“恭迎主公/殿下凱旋而歸!”大阪港,此時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人們夾道迎接著這支遠征海外的勝利之師,同時還有他們心中的神王。
“是時候了……”呂義進入守後,轉身對著跟來的諸多家臣們平淡的道。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呂義所的時候是指什麼,而實際上他們所有人早就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主公~”李華梅趴在呂義的懷中撒嬌著,那媚眼含春的模樣,顯示著此時她的心情究竟有多麼的美妙。
“嗬嗬~我發現這件事情你似乎是最開心也是最賣力的呢~”呂義捏了捏李華梅的鼻子打趣道。
“沒辦法,誰讓我是明國人呢?生就對皇帝這個稱呼很敏感的~”李華梅嬌笑著道。
“皇帝啊……”呂義聞言喃喃自語著,雙眼無神的看著夜色久久不語。見狀,李華梅哪裏不曉得呂義又在想著昔日和呂信的那些回憶,安靜的靠在呂義的懷中,不過思緒卻已經來到了呂義登基時候的模樣。
1581年1月1日,大阪城,仿製明國建造的宮殿內。
李華梅、毛利輝元等文武大臣分列左右,不遠處的龍椅上,坐著後陽成皇,也就是和仁親王。此時的他已經14歲了,但他卻是第一次坐在這張龍椅上,第一次麵對諸多的文武大臣,同時,也是最後一次了。
不過他的表情既沒有好奇、驚慌也沒有不舍和悲憤,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邊,表情無喜無悲,仿佛一個木偶一般,等待著操控著的指令。
而在他的左側不遠處,呂義靜靜的站在那邊,眼睛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臣有奏!”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宮殿內的安靜,正是竹中重治。
緩緩走出列,也沒有理會後陽成皇還沒有話,他就已經自顧自的了起來,“自應仁之亂以來,下陷入群雄割據的時代,曆代先皇對此毫無辦法,隻能被動的成為一任又一任割據勢力的掌控傀儡……”
一番長篇大論的批判正親町皇祖孫三代的言論後,竹中重治隨即又誇起了呂信和呂義兩人來。是的,還有呂信,這是呂義執意要求的。
又是一番長篇大論後,竹中重治有些顫抖的出了最後一句話,“為了下萬民,請皇陛下將皇位禪讓於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