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左殤雨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
自從她三歲時母親去世後,他們這個家就不再完整了。
她一個人孤獨地度過了這些年,直到今天她遇見了他們。
她很開心,雖然冷邪月和玄可燃隻陪伴了她一天,但他們是唯一兩個真正讓她笑的人。
其實左殤雨的老爸左馳並不太關心她和柳折心。他把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對兩個孩子的寵愛也隻是言語上的。
今年她已經十六歲了。
左殤雨想要一直這樣快快樂樂的,那該有多好啊。
誒,她想起折心了……
左殤雨的思緒在此停止,焦急地詢問冷邪月:“邪月,我妹妹怎麼樣了,她還昏迷著嗎?”
冷邪月微感煩躁,開口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我這就把她弄出來。”
他捏了一個法訣,屋內出現了一個圓圈,裏麵是黝黑無底的虛空。
柳折心從裏麵掉出來,額頭上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臉色慘白慘白的。
玄可燃看見柳折心,有些意外地道:“呦,這丫頭怎麼也來了?她不是……”
話說到一半,玄可燃突然住嘴,看見冷邪月在瞪他,自覺地打岔道:“她不是暈了嗎?邪月你的空間術又有長進了嗎?你怎麼放心讓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呆在虛空裏啊?”
冷邪月冷聲道:“少廢話,我肯救她就已經是開恩了,不然你還想讓我怎麼辦。”
左殤雨上前一步抱住即將落地的柳折心,看向二人:“你們打算怎麼救她?”
玄可燃無奈地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把柳折心放到了旁邊的木椅上。
冷邪月和玄可燃分別站到柳折心左右。冷邪月為柳折心把脈,然後又傳了一波靈力進去,想要把她體內的邪氣吸出來。
玄可燃也在柳折心的右側重複冷邪月的動作。
直到柳折心的臉色有了好轉,二人才鬆開了手。
為柳折心治療的過程至少有四個小時,全程沒有人說話。
“姐姐……”
柳折心睜開眼,虛弱地呼喚著左殤雨。
左殤雨欣喜道:“折心,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姐姐,這是哪兒?”
“這裏是這個大哥哥的房子,他叫玄可燃。”左殤雨向柳折心介紹小狐狸,但她不想讓柳折心知道實情,“這邊這位小哥哥叫冷邪月。”
冷邪月瞟了左殤雨一眼,什麼叫小哥哥?玄可燃算什麼,不就是一個狐帝嘛,輩分可和他差遠了!
他的嘴巴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說出話,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們好,我叫柳折心。”
柳折心伸出手去和玄可燃握了握。玄可燃雖然很抗拒,卻還是和她握手了。而冷邪月卻直接來了個置之不理,把頭轉向了一邊。
“好冷……”
柳折心小聲嘀咕著,把手放了下來。
“藍炤。”玄可燃喊了一聲,“把這位柳姑娘安全帶回她家。”
從門外跑來剛剛那個玄可燃的侍女,原來她叫藍炤。
“是,陛下放心,我會把她安全送達的。”藍炤向玄可燃施了一禮,又衝柳折心躬身道:“柳姑娘,那我就負責把你送回家,路上還請閉上眼,以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柳折心向左殤雨投來詢問的目光,見到左殤雨向她點頭,她才放心跟藍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