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武縣的事也就那麼回事,進了天武郡,陳燁的速度那叫一個快,胡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畢竟,對於陳燁這百騎,他是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來。

堂堂的雄國公,混到被一個縣侯欺負,說出去簡直笑死天下人!

陳燁嘴上的素質三連,讓自詡為粗人的胡駱都自愧不如。

你見過哪位侯爺張口你娘閉口踏馬的麼,按照陳燁的話講,他就是一個充滿了低級趣味的人!

越過淳化、涇陽,京都奉安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陳燁徑直前往其父安葬之所。雖陳燁早已遣人將陳鼎遺體重新下葬,但昔日狼藉仍有跡可查。

陳燁立在陳鼎墓碑前沉默不語,即便是胡駱也沒敢催促。

就在這時,地麵一陣顫動,遠處數十騎正在奔騰而來。

陳燁親衛上馬前往攔截,雙方對峙在陳燁十步之外,空氣中的戰意愈發濃鬱。

這些人身著飛魚服,腰掛繡春刀,赫然就是飛魚衛的裝束。

見到自己等人被攔住,帶頭那人惱怒,一道高聲越過眾人傳到了陳燁耳邊:“陛下有旨,南江侯陳燁即刻入宮麵聖,不得有誤!”

見陳燁不為所動,那些騎兵騷動了起來,為首一個將領嚴厲斥責道:“陳燁,還不滾過來接旨!你想以下犯上嗎?”

聽到對方這話後,胡駱心中一咯噔,暗道要壞事。

果然,陳燁轉過頭,眼中滿是冰冷看向那個武將:“我在跟我爹敘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給我亂扣罪名,找死!”

陳燁腳踩遊蛇步,兩息之間人便已到對方麵前。

那人胸口一疼,不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陳燁從馬上擊飛,狼狽地落在地上。

頭盔掉落在邊上,露出一雙憤恨的目光。

“陳燁,你敢打飛魚衛,你完了!”這一幕發生太突然,地上飛魚衛將領此時才含恨威脅道。

隻聽唰得一聲,飛魚衛抽出了腰間繡春刀,二話不說向擋在麵前的陳燁親衛下狠手。

飛魚衛乃是皇帝武琦的親衛,跟地方衛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這些人中先天境實力就有三位。

隻是他們在陳燁麵前注定是被虐的一方。

數十個飛魚衛被砍翻在地,陳燁腳踩之前威脅他的那個將領問道:“記住了,以後看到本侯繞著走,不然看見你一次就打一次!”

“陳燁,快住手。”胡駱忙上前製止陳燁再下毒手。

“怎麼,雄國公也要插手本侯的事,這些人挑釁我在先,即便是到了陛下麵前,本侯也不怕。”

聽到陳燁六親不認的話,胡駱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陳燁將那人一提丟到馬背上,自己則是翻身上馬,衝親衛大喝一聲:“走!入城!!”

很快,奉安的人便看到一隊騎兵公然在城內呼嘯而過,企圖阻攔的巡城軍卒看到為首年輕人的麵容後,紛紛當起了縮頭烏龜。

“乖乖,這尊煞神又回來了。”

這些兵油子敏銳察覺到京都內又要卷起一股腥風血雨,這事絕不是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能夠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