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大開,人群湧動,二男二女分成前後兩排走著。兩個俊男在後麵緊緊的跟著。一個手裏拿著一把扇子,衣服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肌,他嘴角總著勾起一抹令人看不透的笑意,邪魅讓人不敢靠近;另一個背後背著一把琴,笑容很溫和,微微揚起的嘴角,讓人看起來覺得他儒雅,氣質非凡。兩個男人時不時的交談著,但是眼神卻總是看著前麵的兩位女性。
茯曲走在妲媚兒身邊,握著她的小手,柔聲介紹道:“都城,被稱為茶葉之城,即使是十裏外的小鎮,空氣中都會的彌漫著茶香。如果是坐在山裏的茶坊裏,品嚐著今年的新茶,那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哦。”
妲媚兒換回了一身的白衣,手裏拿著剛剛茯曲在山上采摘的牙尖。姣好的麵容正掛著淡淡笑容,將手中的新芽伸到鼻端,深深的吸一口氣,淡淡的龍涎茶香琴繞在她的鼻間。“茯曲姐姐,都城離青索穀有多遠?”
聽見青索穀三個字的時候,茯曲全身僵硬了一下,抬眼看著妲媚兒那清亮的藍眸,微微張嘴,想說“不遠”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和他真的要麵臨了麼?
妲媚兒低聲說道:“茯曲姐姐,你有心事。”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幾天茯曲和她是同一房間,夜晚時分,茯曲在床上總會翻來覆去,時不時的心神不安,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越靠近都城的時候,茯曲就越是纏著她,完全把楓林師伯拋諸腦後,雖然說楓林師伯不說什麼,但是做為師侄的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占著茯曲姐姐吧。這才有了她直說茯曲有心事。
“媚兒妹妹……”
妲媚兒卻向茯曲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刀刀和楓林師伯,發現他們正交談著些什麼,並沒有注意她們兩個的悄悄話,妲媚兒這才輕聲說道:“我們找客棧先休息,然後你再告訴我,好不?”茯曲也不知道妲媚兒葫蘆裏賣什麼藥,順從地點頭應承。
楓林看著路邊的小攤,擺著零零碎碎的一些小飾物,饒是有興趣的跟著妲媚兒後麵走,邊走邊和刀刀說:“你說,青索老人,會不會歡迎我們前去呢?”
刀刀搖了搖手上的海骨風刀,“未必。”
“哦?”
“因為你是想拐走他的關門徒弟。”刀刀直截了當的說了楓林心中想的事,瞄了一眼前方的茯曲,雖然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眉頭緊鎖,隻怕擔心的事和楓林這家夥也是一樣的。
“所以我才沒有急著催她回青索穀,青索老人的玉笛青心咒在修真界來說,可是排名前十的。要不是當初聽聞過青索老人的玉笛聲,我也想不到會音階也是可以注入真力發出強勁攻擊,青索老人的青心咒可是說是我的啟蒙老師……”
刀刀聞言,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打斷楓林的話,“前十又如何,在修真界號稱‘楓竹居士’的,那可是排在前三的。”
楓林和刀刀相視一眼後,苦笑道:“刀刀,你又在取笑我了是不?”
刀刀拍拍楓林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我真不知道你打哪來的擔心!你的患得患失又從哪裏跑出來了呢?誰人能想到當今的‘楓竹居士’是那麼的年輕,你才三百多歲,一百歲的時候就憑著一把青竹琴自創的七殺技而震驚整個修真界。說真的,如果我不是輪回轉世的話,以人界的極限,真的無法超越你。”
“真的?”楓林的語氣中有著不安。
刀刀指了指前方的茯曲,“她是很美,但是真正的美,不在於表麵。”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思來覆去,他還是晚上找茯曲單獨談談吧,這幾天茯曲的反常,才會讓楓林突然間的患得患失,如果他們真的沒有未來的話,刀刀打算在青索穀放下茯曲。
畢竟對於刀刀而言,茯曲隻是普通朋友,他和茯曲本該不應交集的。楓林是他今生的好友,他不想看著楓林陷入七情六欲之中,那對楓林的修仙而言無穎是最大的阻礙。妲媚兒是青黛的妹妹,他欠了青黛的,無論如何,妲媚兒的存在,會讓他盡一切可能的疼愛著妲媚兒……
妲媚兒指了指前麵一家酒坊,“楓林師伯,我們就在那休息好麼?”
楓林衝她笑道:“怎麼,丫頭,你不是不希望我們碰酒的麼?今天怎麼轉性子了,居然會提議住進酒坊?”
妲媚兒調皮的吐了吐粉舌,“這回是我想喝一點了,那師伯準不準呢?”
有酒人自歡,楓林一聽妲媚兒也喝,屁癲癲的上前,把心中暫時的不安壓了下去,追問道:“那你不會阻止我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