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手勢示意他必須把自己的雙手擺成“小籃子”的形狀。如果說,有時候對他來說,俯首貼耳是不可忍受的,而此時,他唯願成為奴隸。姑娘向後彎曲著身體,雞蛋象個小巧的平衡木技巧者,它滑過姑娘的襯衫和裙子的每一厘米,直至落到馬裏奧的手心之中。他抬起頭來,看著比阿特麗斯,看到她皓齒中的舌頭象團鮮紅的火焰,迷蒙的雙眼閃出堅定的目光,眉宇中流露出期待小夥子主動進攻的神色,馬裏奧小心翼翼地舉起雞蛋,就象它馬上要孵出小雞來一樣。他把它放到姑娘的腹部,帶著魔術師般的微笑,讓雞蛋沿著她的臀部滑動,他緩緩地用雞蛋劃出姑娘臀部的線條,把它放在姑娘身體的右側,比阿特麗斯微張著嘴巴,脈搏伴隨著腹部和臀部的運動而跳動。當雞蛋“走”完全程,年輕人又把它送回到姑娘腹部的弓形處,把它臥放在胸部的心窩間,隨著雞蛋向上翻滾,滑到頸部,比阿特麗斯低下下巴頦,微笑著把雞蛋卡著,這微笑與其說是意味著一份親熱,不如說更是一道命令。於是馬裏奧張開嘴向雞蛋靠近,他把它叼在嘴中,然後閃到一旁,他等著她走過來用嘴把雞蛋奪回,從雞蛋殼表麵感到她的嘴唇擦過時,他的口腔內流溢著那美好的滋味,他吻到的她那第一小段皮膚,正是他在夢中渴求的、在他鍥而不舍的追求下,姑娘所放棄的最後一座碉堡。他輕輕地舔著她的每一個毛孔,親吻著胳膊上的每一根細小的汗毛,那絲綢一般輕柔地閉合的眼瞼,那令人眩暈般的低垂的頭頸。收獲的季節來臨了,蘊育著的、濃烈而又厚重的愛情成熟了,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這個時刻”,他自語,“這個”,“這個時刻”,“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時刻”“這個,這個,這個時刻,這個”……當她用嘴把雞蛋取回時,他緊閉著雙眼。黑暗中,他用整個身體伏在她的後背上,頭腦中似乎象平靜的大海中猛然間跳躍起一群鱗光閃閃的魚兒。沐浴在漫漫無際的月色中,唾液流淌在那姣好的後頸上,此刻,他確信懂得了“無窮”的含義。他又換到戀人身體的另一側,再一次用牙齒把那隻雞蛋叼在口中,這時,倆人就象在無聲音樂的伴隨下跳起舞來,她將襯衫的坦胸領解開,馬裏奧任雞蛋從她的Rx房滑過。比阿特麗斯解下腰帶,把那件令人感到窒息的上衣撩起,當衣服從她的頭部脫下,在煤油燈的映照下將那金色的軀體裸露出時,雞蛋在地麵上摔碎了。馬裏奧費勁地將她的迷你緊身裙脫下,姑娘體內散發出的醉人的氣息掠過他的鼻子,他氣也透不過來,便用舌頭舔起來。這時比阿特麗斯發出一聲意蘊深長的喘息,象哭泣、象呻吟、象是發自喉嚨、象一首優美的樂曲、又象是出自狂熱。這喘息聲延續了幾秒鍾,她的整個身體顫抖著,直至神情恍惚。她滑到木質地麵上,把一個手指頭輕輕地放到曾舔吻過她的那張嘴上,又用這濕漉漉的手指伸進小夥子粗布縫製的褲子中,摸到他那粗大的xxxx時,她用沙啞的聲音對他說道:

“你要我的命呀,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