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永遠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比如想象斷指之類的,這也和萬事開頭難似得,想象也是會添油加醋的難化事情,但很多事情做過不去想才發覺原來也很簡單,就比如割破手腕你自己拿刀的時候怎麼也割不下去的但如果在自己不經意見割破的呢。所以我想說當杜海對著自己張開的手指發呆的時候也會想到這些,原本杜海的小指是可以接上的,隻是沒有條件的。我也不知道一個小孩的手指恢複需要多長時間,隻知道杜海從此很喜歡帶手套。
杜海這些天唯一能聽到李雪琪的消息是從杜重雲那兒得到,隻是突然有一天杜重雲突然塞給杜海一張紙條說是李雪琪給的。杜海立馬藏起來,無人時攤開,隻有四個字:今夜的海。但杜海明顯已經知道李雪琪所說的了。多天不曾下床的杜海心情像是彩雲推開了陰霾心情好的不得了。
半夜大概是午夜了萬物皆靜,杜海卻穿好了鞋從後門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月光灑滿了路今夜星光燦爛。杜海飛快的跑向那片海,臨近時果然看到一個女孩坐在黑礁石上。海都像睡著了無風無浪卻充斥著幽藍色的光,大海從未像此刻般溫柔走近才發現李雪琪發梢都打透的幽藍,這夜溫柔如酒實在醉倒了杜海。
腳步發出的腳步聲也沒能打擾李雪琪皺起的眉頭,她心事如海。“李雪琪,我來了,你穿的這麼少晚上是不是會有點涼呢?”
李雪琪抬起像是帶了美瞳的眼睛打量了杜海一番最後目光停留在杜海左手尾指,也就是左手無名指上那已經是杜海的尾指了,杜海看著她的眼光微微把左手往身後藏一些。“傻瓜,傻瓜,孬子,”李雪琪噙著淚光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到。杜海看著她心疼的眉頭嘴上倒是輕鬆一笑“我和你們不一樣了這下你一眼就能找到我了。”
李雪琪走到杜海身邊,伸出冰涼的手摸著杜海的臉龐“疼麼?”“你還沒說你以後能不能一眼就找到我呢”杜海像是沒聽到李雪琪說的話。
“恩。我會的,無論你在多少人海裏麵。”“那就不疼,它還在隻是藏在你身上了,它能帶你找到我。”李雪琪聽了輕歎聲傻瓜便看著杜海不說話。
“你還住在穀老師家嗎?”杜海轉移話題的問道
“不在,我在我家,為了照顧我媽媽。”李雪琪剛剛輕鬆下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那你爸?”
“沒看過,估計死了。杜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媽精神不太好,他死了倒是輕鬆了,我不知道怎麼讓媽精神變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討上門的債主不知道怎麼去忍受別人的眼光和私下裏說的話不知道怎麼麼活下去了。”李雪琪捂著頭說到
“海好美呀,不知道它有沒有煩惱呢,但它不管麵對什麼隻會掀起很小很小的一塊風浪,大多數都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安詳,感謝生活的。”杜海像是沒聽到李雪琪說的話抱著李雪琪在耳邊輕輕說道。
“大海很強吧,你要堅強就要向它學習,任風浪滔天,雷電交加明天它還是很平靜很溫柔的去過很長很長的生活。”
李雪琪順著杜海的目光看向大海,“還會有美麗的貝殼去感謝生活,這就是海。”“恩。”李雪琪平靜的回答但想到了貝殼笑了一下,杜海看著懷裏的人兒露出許久不見的酒窩,醉倒了時光,願時光醉倒在此停止不前。
其實大海也有港灣,靠在港灣裏管它什麼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