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凝視著他,企圖從他的樣子上能夠回想起什麼,但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這個男人為何會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昏黑的宮殿裏,隻有我一人靜坐著,就在剛才我回過神不久,特瑞莎便把我帶到了這間房間裏。從她的口中,我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是魔界,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都消失了隻剩下我一個。
我不禁在心底歎了一下,站起身子準備到外麵去,就算其他人不見了,可是惑晶球總歸還是要找的。
剛站直,房間的門便被人由外麵推開來,一個同樣一身黑打扮的女子低著頭,手中端著一盤東西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
她要做什麼?我抬眼望向她手中的托盤,頓時明白她定是來處理我剛才不小心劃傷的傷口的,便要拒絕,用手比劃著示意她不需要,更何況哪有吸血鬼包紮傷口的,聽上去就可笑,我在心中暗自想著。
她依舊是連眼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得將托盤放在一邊,靠在我的身邊坐了下去。
我心中微惱,做這種活的一定就是個仆人,可是一個小小的奴仆竟然這麼囂張,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哼,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打定主意,我便依然筆直的站在那,側過臉俯視掃了她一眼,便轉身朝著門走去,經過她的時候,我還刻意裝作不經意的用腳踢向托盤,企圖將它弄撒,最好是撒的滿地都是,才有的她去收拾!
可是就在我快要碰到托盤的霎間,她竟然好像預料到一樣,輕鬆的就把托盤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同時嘴上也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也並不是自願為你處理傷口的。”
腳下落空,我整個人僵在原地,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聽了她的話心中更是惱羞成怒,可是無奈嘴上卻發不出聲音來,隻得直勾勾的盯著她。
“如果你執意不想要處理的話,那就不勉強了。”一麵說著,她便拿起托盤作勢要站起來,隻是在將要站起身前,似是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對了,那汙蟲草如果劃破皮膚的話,大概還可以撐上半天的時間吧。”
我心上大驚,能撐半天的時間?那不就是代表著,那個什麼狗屁汙蟲草有毒了!好吧,算你狠。我平複了下心情,趁著她還未完全站起身子,便一屁股坐在一旁,遞上傷口示意她可以包紮了,隻是臉卻不情願的扭向另一頭,不去看她。
感覺到她已經在開始處理傷處了,我才慢慢的冷靜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靜靜地,我不禁有些好笑,自己怎麼會去跟一個仆人生氣,想著眼睛便悄悄的打量起她來,隻是她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樣子。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傷口處已被她全部處理妥當,大概她也感覺到了我一直盯著她的目光,便抬頭掃了我一眼,扭身去收拾東西準備起身離開。
可是我的整個人卻像石化了似地,眼鏡瞪的大大,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雖然隻是一眼,但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臉孔,那張臉,分明是同我一路走來的人,她是——卡特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