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姑娘，多年不見，你還好嗎？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你。”
楚塵稍微一愣，就說出了這句話。
柳飄飄頓時如五雷轟頂，僵在原地。
是他。
果然是他。
“青君，你離開一會兒，我不發話你不要回來。”
“是。”顧青君沒有多問，轉身離開。
她來到城外，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飄飄姑娘？多年未見？我一直惦記著你？
師父的日記上，隻有一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當年的世子。
是轉世，還是重生？
師父會再殺他一次嗎？
他死了，我不就沒有道侶了嗎？
咦？我選中的道侶，是師父的老相好？
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和師父論姐們兒？
呸呸呸，不要臉，想什麼呢？”
顧青君皺著小臉，滿臉愁容。
大門口。
“不可能，當年我親自砍下了你的頭。”
柳飄飄瞪著大眼睛，難以置信。
楚塵溫和的笑了笑：“我轉世了，記憶還在。”
和臉上的風輕雲淡不同。
他的內心早已湧起了滔天的憤怒。
以對方的境界，可以輕易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頻率，血液流速，體表溫度。
血海深仇，這種情緒又怎麼隱瞞得了？
幸好今天的他，有了可以抗衡的底牌。
他的手，死死握著桃花劍。
【主人，你握的我好緊，我感到了你的憤怒，需要我殺了她嗎？】
“你殺得了她嗎？”
【五五之數，已經可以試一下了。】
“不，咱不打無把握的仗。”
外掛在手，時間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沒有必要現在豪賭。
“進來吧。”
楚塵牽住了她的手，一如當初。
柳飄飄就這麼被領進了門。
忘了要下殺手。
楚塵邀她在院子裏坐下，沏了壺熱茶。
“這些年，又勾搭了幾個男人？”
楚塵調侃。
“沒有，我追求的是長生，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
楚塵道：“這又不衝突，而且男女之間的歡愉，也是很不錯的體驗。”
“你不懂，冥想時吸取天地靈氣的快感，要遠遠大於男歡女愛，很多道侶尋求的更多是心靈上的慰藉。”
“那你就不空虛寂寞冷嗎？”
“世子……”
楚塵打斷道：“現在叫我楚塵。”
“好吧，楚塵，你當年和我聊的是詩詞歌賦，可不會說這些庸俗粗鄙的話題。”
“聊詩詞歌賦，可是會要命的啊。”
“你聊這些，依然會要你的命。”
楚塵點點頭表示同意：“當然，我全家上千口，全死在你的劍下，父母至親的頭顱滾在地上，這種死仇，你不殺了我，又怎麼能心安？”
柳飄飄的目光中有一些別樣的情緒：
“當初你也是這麼不怕死。
我曾經認為，弱者就應該對強者卑躬屈漆。
但你讓我改變了看法。
使我明白靈魂的力量和強弱無關。
弱者也可以很有魅力。
楚塵，你閉上眼睛。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這次我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些。”
楚塵伸手，輕撫著她的臉。
她沒有躲避，反而雙眼微眯，用臉頰輕輕摩挲著楚塵的手。
她對自己的反應也很不解。
她不知道楚塵有沒有走進過她的心。
但楚塵即將死在自己手中，這些她懶的想。
楚塵問道：“你準備怎麼殺我？”
“一點靈氣穿透你的太陽穴，保證沒有一點痛苦，不像上次你的頭掉了還會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