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麟見好戲已經開始,也不好再去打攪,唯有乖乖的坐在座位上,靜候事情的發生。
那薛慕華拱手還禮,說道:“喬兄有什麼事要在下效勞?”
喬峰退了兩步,揭起騾車的帷幕,伸手將阿朱扶了出來,說道:“隻因在下行事魯莽,累得這小姑娘中了別人的掌力,身受重傷。當今之世,除了薛神醫外,無人再能醫得,是以不揣冒昧,趕來請薛神醫救命。”
隻見這少女身穿淡黃衫子,顴骨高聳,著實難看,吳麟遠遠見了那裝扮的難看的阿朱,不由感歎阿朱的易容術之利害,每一次見了易容的阿朱,吳麟都會對她佩服一番。
隻見阿朱和喬峰他們幾人在低聲說了些什麼,雖然吳麟內力深厚,可惜距離太遠而且周圍的聲音過於嘈雜,以致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吳麟見此,站起身打算走前去觀看,那大個子見了又想把吳麟按下。吳麟一個側步躲開,回頭說了聲:“我去方便一下。”後連忙離去。
待吳麟躲過幾個武林人士走到近前時,吳麟便聽到,喬峰道:“薛先生今日救了這位姑娘,喬峰日後不敢忘了大德。”
薛神醫嘿嘿冷笑,道:“日後不敢忘了大德?難道今日你還想能活著走出這聚賢莊麼?”
喬峰道:“是活著出去也好,死著出去也好,那也管不了這許多。這位姑娘的傷勢,總得請你醫治才是。”
薛神醫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替她治傷?”
喬峰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薛先生在武林中廣行功德,眼看這位姑娘無辜喪命,想必能打地勸先生的惻隱之心。”
薛神醫道:“不論是誰帶這姑娘來,我都給她醫治。哼,單單是你帶來,我便不治。”
喬峰臉上變色,森然道:“眾位今日群集聚賢莊,為的是商議對付喬某,姓喬的豈有不知?隻是我想眾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殺之而甘心的隻喬某一人,跟這個小姑娘絲毫無涉。薛先生竟將痛恨喬某之意,牽連到阮姑娘身上,豈非大大的不該?”
隻見那薛神醫給他說得啞口無言,過了一會,才道:“給不給人治病救命,全憑我自己的喜怒好惡,豈是旁人強求得了的?喬峰,你罪大惡極,我們正在商議圍捕,要將你亂刀分屍,祭你的父母、師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是再好也沒有了。你便自行了斷吧!”
吳麟聽了薛慕華的話不由大怒,也不理在場的群雄紛紛拿出兵刃,在那裏呐喊大作;也不理廳上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說不盡各種各樣的長刀短劍,雙斧單鞭。屋簷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來,也都手執兵刃,把守著各處要津。
吳麟一個閃身,來到蕭峰的身邊,對薛慕華道:“哼!你今天想醫也要醫,不想醫也得醫!”
群雄見一道白影突然閃過,然後院中就多了一個一身白色儒服地少男,群雄還沒有明白什麼一回事,就聽到吳麟的一番話,不由又亮起手中武器,呐喊起來。
其中,薛慕華更是生氣,他在江湖上何時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現在給一個不知名的少年當這群雄的麵前這樣說,薛慕華冷聲道:“哼!你又是誰!我不喜歡醫治,你還能強迫我!”
吳麟沒有回答薛慕華的話,而是運起淩波微步,在眨眼間來到薛慕華身邊抓起他再回到原地。群雄還沒有回過神來,吳麟就已經把一連串的事情做完,等回過神時,吳麟早已抓住薛慕華,運起北冥神功,吸取他的內力。吳麟也沒有吸薛慕華過多的內力,隻是吸了一點,就把他給拋了出去。
遊駒連忙展開輕功接住薛慕華。隻見薛慕華,一站定就一臉失神地說道:“化功大法!是化功大法,你是丁春秋的什麼?!”
雄豪聽到薛慕華說“化功大法”幾字,都是大吃一驚,對吳麟也警惕了起來。
吳麟“哼”了一聲,冷聲道:“庸才就是庸才!居然連自己門派的中的絕學“北冥神功”和丁老怪那半吊子的武功也分不清,怪不得你的師父蘇星河會逐你出門,要是我是你的師傅,吳麟定然殺了你,以免丟了我們逍遙派的門麵!”
薛慕華聞言大吃一驚,逍遙派的宗旨是隱世,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吳麟的所講的北冥神功也確實逍遙派的武學,而且吳麟剛剛展示的輕功也和自己門派中的“淩波微步”有幾分相似,當下不由心中起疑。
薛慕華對吳麟拱了拱手,禮貌地說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你不用知道我師承何處,你隻要知道你師傅見了我,按輩分叫,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就是。我告訴你,你今天若不醫治好這位姑娘,你以後也休想再入我派。”
薛慕華雖然不喜吳麟說的話,但也不敢冒不能再重歸師門的危險,拱手答道:“是,師侄知道。”
吳麟聽他叫自己為師侄也沒有表示什麼,畢竟自己也算是李秋水的徒弟,李秋水又是無崖子的師姐,這樣一算,吳麟也沒有說什麼大話,薛慕華自稱為師侄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