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盧勁鬆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某熱臉色黑的可以和煤炭媲美。任飛兒知道他生氣不是因為盧大哥,而是因為自己剛才那一句“藍總”。她就不明白了,不就一個稱呼嗎,用得著這麼較真嗎?不過看到他被自己氣到的樣子,她還是很開心。
要知道,以前都是他氣她,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終於給了她報仇的機會。不過任飛兒還是不敢表露出來,免得有人控製不了當著大家的麵火山爆發。轉頭,看到肖雲曖昧地朝自己眨了眨眼,她渾身一抖連忙移開。
“這次的損失……”
“這次的損失你不用擔心,天災是誰都阻止不了了,再說了你都因此受傷了,那些損失不算什麼,我來解決就好。”盧靖鬆打斷任飛兒,“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好好養病趕緊好起來,不然我怕自己沒被元柏眼睛殺死,回家會被貝貝折騰死。”
“貝貝?”
“是啊,那天打電話貝貝就在旁邊,知道你進醫院吵著要來看你,還是你嫂子哄了半天才哄住的。喏,這是前幾天貝貝給你折的紙鶴,今天來看你就順便給你帶來了。”把包包裏的三隻五彩的紙鶴拿出來,盧靖鬆說,“貝貝是真的很在意你這個幹媽啊!”
不等任飛兒說話,藍元柏一步跨過來,“說完了吧,說完了趕緊走,醫生說了飛兒需要休息。你不是說要去劇組看看麼,趕緊去。”
見藍元柏臉色越來越難看,盧靖鬆哭笑不得,“瞧瞧,現在有了女朋友,我這個大哥就礙眼了,這才多久就下逐客令了。得,不用你趕,我這就走。”然後跟肖雲說,“這位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免得待會兒有人拿拖把趕人。”
肖雲一呆,隨即笑著說,“我來時也沒買什麼東西,飛兒姐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給你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不等任飛兒阻止,兩人已經急急忙忙地走了。回頭,看著目光如炬盯著自己的眼睛,飛兒靠著椅背,懶懶地說,“好了,人被你趕走了。有什麼話現在說吧。”
藍元柏皺緊眉頭,隨即俯身,雙手撐在沙發兩側,將任飛兒囚禁在沙發中央,湊近一點,盯著她眼睛說,“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任飛兒裝傻。
“你!”藍元柏氣結。裝傻充愣是吧?偏頭呼呼吐出兩口氣,繼續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為什麼還是不肯叫我名字?”
一聽這話,任飛兒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膛,說,“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讓你這麼生氣,原來就因為我沒叫你名字啊。哎,中華兒女何必拘於小節,我們可都是現代人,哪裏來的那麼多規矩,再說了,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不用太計較的。”
怎麼都沒想到,以前把對方視若空氣的兩人,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成為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平行線,重要的是,以前氣得她不行的他,現在和他在一起,偶爾拌拌嘴,看著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的樣子,還真的讓她很歡樂。
不過,兩人之間的變化是不是太快了點?偏頭想了想,快就快吧,隻要不壞就行。回頭,望著看幾乎貼著自己的某人,任飛兒本能地拿手撐著他的胸膛,“你想幹嘛?這裏可是醫院,要是被人誤會你對我圖謀不軌,可別怪我不幫你啊!”
該死的!藍元柏氣得要死,偏偏又沒辦法將心裏的火對著她發泄出來,卻依舊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命令道,“叫我名字!”
“不要!”
“你真不叫?”腦子裏靈光電閃,不等任飛兒回答,藍元柏便拉開她的手,俯身吻住她的唇,一碰即放,“叫不叫我名字?”
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這樣對她!可是他越是強迫她她越不叫!索性將頭扭到另一邊,哪知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掰了回去,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又俯身吻住她的唇,這一次不再是一碰即放,而是懲罰似的狠狠咬了她一下。
“痛!”一掌推開麵前的男人,任飛兒氣結,“藍元柏你到底想怎麼樣?信不信我告你非禮?”真狠,痛死她了!
“非禮?我親自己的女朋友也叫非禮嗎?”藍元柏好心情地笑著,再次靠近任飛兒,“快點,叫我的名字?”
見藍元柏就要故技重施,任飛兒本能地往後一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幾條罪名了?好了,快點起來了。”他不怕被人撞見,她還怕圍觀呢。
藍元柏邪惡地笑著,“如果你不叫我名字,我有的是時間等你。反正我不怕被人看見,我想你也和我一樣吧。”
該死的!任飛兒氣得不行,偏偏又無計可施,隻得心不甘心不願地喊了一聲“元柏”。看到藍元柏忽然咧著嘴笑起來的樣子,就像得了糖果般的小孩子。飛兒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這男人……她叫他名字,就讓他這麼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