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藍元柏頭疼地捂著頭,卻被自己冒出一半的想法嚇了一跳,不可能!這跟本是不可能的事。想起好友還在房間裏,他收起自己淩亂的思緒往房間裏走去,進去才發現武逸楠已經離開了。
打開的電腦屏幕上留下一段話,不用想要知道是武逸楠寫給他看的,“問問自己的心是不是依然留在曾經,如果已經離開,就徹徹底底的把她忘記。順從自己的心意,好好珍惜自己身邊的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心動兩次。”
看著屏幕上的字,白紙黑字將曾經的一切一下子拉到他麵前,像舞台劇開始前突然拉開的幕簾。藍元柏撐在電腦桌上,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拿起鼠標將那段話圈住,左手食指放在刪除鍵上,目光卻停留在戴在中指上的戒指上。
三年了,要回來早該回來了吧?嘴角邊扯出一個嘲諷地弧度,按下刪除鍵,阿楠說的對,他不該執著於過去,有些東西是應該放下了。可是,愛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堅持了那麼久,現在他該怎麼把她放下?
門外突兀地響起一段和炫鈴,夾帶著一些濃重的悲傷。是從任飛兒房間裏傳出來的,他記得那是她的手機鈴聲,是那首《夏傷》。。藍元柏偏頭看著她的房間,她到底受過什麼樣的傷害,竟讓她手機鈴聲也顯得那麼悲傷。
關上電腦,走出房間時看到任飛兒從外麵進來。四目相對,飛兒看了下藍元柏,便若無其事地錯開眼睛打開房間門走進去。而他,看著緩緩合上的房門,竟不自知地呆立在原地,好看的劍眉一點一點皺了起來。
電話在她剛要接起來時斷了線,看到是肖雲打來的,正要給她回過去,電話又重新響了。明明早已爛熟於心的旋律,依然在響起時讓她失了神。
“老天你總算肯接我電話了,你再不接我電話我就直接殺過去看看你到底在幹什麼。對了,我怎麼忘了你現在可是跟一個有為帥哥住在一起的,哎,飛兒姐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在戀愛吧,就算戀愛也不能不接我電話啊!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電話給你嗎,一天啊!整整一天啊!你看看你手機上有多少個未接來電顯示?”任飛兒剛接起說話放在耳邊,肖雲便在電話那邊劈裏啪啦對這她一通抱怨,連帶擔心八卦一並送給她。
“怎麼不說話?”見任飛兒不回答,肖雲拿著電話看了下,又放在耳朵邊,“飛兒姐你還在嗎,在聽我說話麼?”
任飛兒啼笑皆非,“在呢。可是我哪裏敢打斷您老人家的說話,還有,您老人家打電話一整天就為了剛才那些事?”
肖雲在電話那邊吐了吐舌頭,“沒有了,就打電話問問你在做什麼,那些事啊,都是順帶的。”
“那我有權利不回答吧?”不等肖雲回答,任飛兒說,“不用擔心,我沒事。白天在外麵有事忘記帶手機。”
肖雲在電話裏哦了聲。任飛兒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朦朧不清的夜空,聽著外麵若有似無的海浪聲,“如果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翌,你說過會在海邊給我建一間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子,陪著我看日升月落,陪我看潮起潮落,陪我撿貝殼串成風鈴。我隻找了離海最近的房子,隔著窗戶就能看到它,聽見海浪海風的聲音,可是你呢,當我找到這些時為什麼我的身邊卻失去了你的陪伴?
她笑著,努力地笑著,用力地笑著,倔強地笑著,固執地笑著,就是不再讓自己再有悲傷起來的機會。一天時間,足夠她想清楚很多事情,曾經她把自己沉侵在失去任翌的痛苦裏,忘記了自己答應過翌她會快樂。他們已經有一個人失信對方,她不能再繼續生活在悲傷裏,即使悲傷她也要笑著悲傷。
去英國前任翌的身體就很不好,那段時間總是說頭疼,有時甚至被突然的頭痛折磨的冷汗直冒,為了不要她擔心他總是隱忍著,總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後來她陪他去醫院檢查,去了好幾次都沒有檢查出個所以然來。
有段時間任翌頭痛發作的此次越來越頻繁,每天晚上她都會在爺爺奶奶睡著後偷偷鑽到任翌房間裏陪著他。可麵對任翌每次發作的頭痛她除了無助便隻能抱著著他默默的心疼,連眼淚都不可以掉下來。因為他說過,看到她哭他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