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剛參加完話劇比賽,拿到結果之後,手裏拿著證書和獎杯,周文濤要和其他的老師交流寒暄,江夏還等著去參加顧新城的線下交流會,就沒有在等著周文濤,跟他打了招呼就直接離開了。剛走出比賽場地,隔壁的工作樓貌似也是才舉行完什麼團建活動,一大群人一窩蜂從那唯一的一個出口湧出來,那個出口正好正對著一個高陡的台階,台階連著的就是馬路。開始好好的,人潮緩慢的向前推進著,江夏下台階剛下到一半,準備在馬路邊等出租車。沒想到,有人這個時候突然蹲下,後麵的人一時不察全部向前擠,江夏也被推搡著向前,直倒而下,手裏還拿著獎杯和證書——
完了完了,這下摔下去不會破相吧,我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啊!!!
我的獎杯不會摔壞吧,江夏不自覺把獎杯捏緊。
江夏摔下去的那瞬間,正好旁邊的人一個力氣攙扶她一下,江夏沒有完全摔下去,隻是崴了下腳,江夏起身正準備去謝謝那個人,背後一陣力起推向她,江夏猛的向前撲去,摔在了馬路中間,一輛麵包車正飛快向她馳來。不是吧,薑夏剛慶幸自己摔下樓梯沒破相,這這這怎麼又要出車禍了啊!江夏想起身站起來,她的腳沒有半點力氣,再者她的身體仿佛禁錮住了,一動不動,懷裏還抱著獎杯。下個樓梯就出車禍,這也太狗血了吧?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了?啊啊啊
江夏閉上眼睛不想麵對,世界黑透的那瞬間,江夏不甘心地想。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好多心願沒有完成。
我才拿了一個話劇大獎,獎杯自己都還沒摸熱乎呢!她真是不敢甘心!
…….
醒來時,江夏發現自己在醫院。
沒死?太好了!老天真的待我不薄!
江夏掙紮著坐了起來,雪白的病房內除了她自己空無一人,環視一圈,沒看到自己的包和獎杯以及證書。手背上還打著點滴,她按了呼叫鈴喊護士過來。
“請問一下我的包還有我的獎杯是放在哪兒的啊?包就是黑色的斜挎包”
“不好意思啊,薑小姐,沒有看到過你說的包和獎杯,您被送過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麼其他物品”
江夏心裏一緊,不會真的丟了吧,連忙向護士比劃“真的沒看到嗎?包大概有那麼大,裏麵有一個證書還有我手機什麼的,獎杯當時就是在我懷裏抱著的!或者送我來的人呢?能幫我問問嗎?”
“真的沒有”護士語氣很是篤定,看了她幾眼,“薑小姐,你經紀人送你過來的時候,你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要不你問問你的經紀人呢?也許是他幫你把東西收起來了。”
“什麼?經紀人?”江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我怎麼會有經紀人?江夏腦子轉了半天兒,也沒轉明白。
“護士小姐姐,我…我叫什麼名字?”江夏遲疑了一會兒問
護士看了她幾眼,表情有點無語,但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還是跟江夏說了“薑夏,薑小姐,你可能是才醒來,有點恍惚,休息一會兒就好,我等下幫你叫醫生過來”
“江夏?對呀,我是叫江夏,沒問題啊,那我哪裏來的經紀人啊”江夏自言自語道,表示很疑惑。突然她看見了自己打點滴的上掛著的藥單上麵的名字,薑夏!不是江夏!江夏突然打了個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她艱難地望向護士,又問,“我的名字是不是寫錯了,我的江是大江大河的江,不是生薑的薑。”
“沒問題啊,你的名字是你的經紀人幫你填的。薑小姐,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啊,薑小姐?”護士關切地問
江夏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什麼情況啊?江夏兩眼一翻,天旋地轉又暈過去了。
……
鼻尖再次縈繞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腦袋也隱隱作痛,江夏的眼睫動了兩下,勉強睜開了眼睛。
還是那個雪白的病房,頭頂的白光有點晃眼,等到視線清晰後,她又看到了掛在自己身旁的輸液袋,剛才不是在做夢。江夏不由得覺得頭皮發麻。
“夏夏,你醒了?”江夏在醒來時,身邊守著一名戴著防風帽的女人,臉型飽滿,有點微胖,見江夏醒了,立馬關切湊上前問江夏的情況。江夏睜眼看到她,她隻覺得現在口中幹澀,也沒開口,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女人連忙扶著江夏坐起來,在她背後放了一個枕頭墊著。多虧了之前江夏去刷新城寶貝的帖子,也從多得數不勝數的八卦新聞裏看見過這個女人的身影,所以江夏看到這個女人立馬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薑夏的經紀人楊文杉。
可是楊文杉怎麼會在這,江夏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我不會真的被車撞死了,結果重生在了薑夏的身上吧?可是為什麼啊,就因為我們名字相像嗎?不會這麼倒黴吧?
楊文杉見薑夏醒了,皺了皺眉,但語氣還算溫和,問她:“夏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江夏沒有理會楊文杉的提問,還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那我現在如果是薑夏,那真正的薑夏呢?那真的我自己,不是出車禍了嗎?現在怎麼樣了?周老頭知道了嗎?要是周老頭知道了肯定會難過死吧。江夏在自己的思緒裏,半天都沒辦法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