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忽然眼前一亮,因為他發現歪樹的根部有一條狹窄的小路,但是足夠有一人通過。
“雪兒,你看,那裏有條路,我們一定會沒事的,我們有救了。”夜離顯然很興奮,嘴角掛著笑意去看慕容雪。
但是當看到她一副虛弱的樣子時,嘴角的笑意全無,緊張的喊道:“雪兒,你怎麼樣?堅持住,我們有救了。”
“夜離,你……你不要……不要管我……咳咳咳……你……自己走……咳咳……放手吧!”慕容雪說著,一絲殷紅從嘴角流下來,那般的讓人心疼。
她的眼睛不再雪亮,而是意識模糊,連說的話都是斷斷續續,讓人擔心她是不是還撐得過去。
她身體本就虛弱,剛才力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又被摔得不輕,五髒幾乎瞬間移位,胸口沉痛發悶。
渾身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下一刻自己就會昏厥,這樣隻會拖累夜離,所以要他放手。
夜離看著她的模樣,心裏疼痛不已,剛才他在看見她掉落懸崖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突然如同被什麼刺到一般,疼痛難忍。
心裏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不可以失去她。
和她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夜離竟然沒有恐懼,而是一種釋懷,就這樣死去也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起碼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死,沒有那些所謂的報複,沒有那些所謂的利用,多好……
是啊!
這一瞬間讓他發現,沒有仇恨的感覺真好;他發現他突然想給慕容雪一種安定的幸福;他發現自己有多愛慕容雪。
因為他體會了那種突然害怕失去的感覺,他知道,那不是利用……
“雪兒,堅持住,我們一定會活下來,相信我。”夜離言語很堅定,因為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比如,給慕容雪幸福。
“好。”慕容雪現在已經是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見夜離那樣自信,不忍心打擊他。
夜離得到了慕容雪的認可,心中多了一種希望和信念,靠著一隻手的力量爬到了樹上,把慕容雪背在肩上,順著歪樹爬到了那條小路上。
把肩上的慕容雪輕輕放在地上,讓她依著樹幹,開心的說:“雪兒,你看到了嗎?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
因為有著很強的意誌力,慕容雪才能堅持到現在,她用著最後的意識,費力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昏了過去。
“雪兒,雪兒,你怎麼樣?到底傷在哪裏?”夜離輕輕撫摸著她慘白的臉頰,心裏一陣慌亂,從未有過的慌亂。
她的臉上沒有傷,隻是有些髒了,所以夜離開始找其他的地方,看到慕容雪的衣袖都被劃破了,小心撕開破損的袖子,頓時讓他心疼不已。
白皙的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劃痕,脖頸動脈上還要一條的劃痕,幸好劃得不深,不然她這條命算是完了。
不行,要盡快找到一個幹淨的水源清理這些傷口才行,要不然這些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於是小心把慕容雪背到肩上,沿著這條崎嶇的小路艱難地走著,其實他的力氣在把慕容雪帶下那顆歪樹的時候,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隻是在用毅力支撐著他前行。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山路,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夜離的眼前,他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急忙走過去。
把慕容雪放到一塊幹淨的地方,自己跑到小溪邊,脫下自己已經破掉的襯衣,用清水浸濕,然後在慕容雪的傷口處輕輕擦拭。
一邊擦著,一邊微笑著說:“雪兒,快醒過來吧,那個淩厲霸氣的女人哪裏去了?你再不醒來,我們的晚飯就沒找落了,我還想吃你烤的野兔呢?味道好極了。”
那聲音很輕,就像哄孩子一樣的輕,給人一種安定溫和的感覺,似乎不是想把她叫醒,而是在哄她睡覺……
襯衫髒了又洗,洗了又髒,他在小溪邊和慕容雪之間往返了好幾次,才把她的傷口擦幹淨,心裏安慰了很多。
一般山上到了晚上比較冷,所以夜離把襯衫曬在一塊大石頭上,因為晚上還用的到。
細心的探了下慕容雪的額頭,體溫正常,這才放下心來,自己不由的也開始乏累起來。
睡覺或是昏迷的人都比較怕冷,索性夜離就抱著慕容雪坐在原地,實在是太累了,便打開了瞌睡。
不要忘了他以前在班上有多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