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眼神不是憤怒,而是勢在必得,和剛才在承海諾麵前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她不想再和夜離多說一句話,隻要一拿到奪命花蕾,立刻走人。
“看來是認真的了,不過,我是男人嘛!就該讓著女生一點兒,我把它放在我身後的桌麵上,隻要你能繞過我拿到它,它就是你的了,怎麼樣?”說完,夜離果真把首飾盒放到了他身後的桌子,然後慵懶的靠在桌沿上,攤開了雙手,麵對著慕容雪微笑。
慕容雪心想,這樣就比較容易了,起碼不是在夜離的手掌心去搶,隻要把他趕走就可以。
眼神微斂,說道:“希望你說話算話。”
說完快步向前,沒有半分的停留,抬腿對著夜離的頭部就是一腳,這一腳帶著她八成的力道,她知道夜離身手很好,所以不敢輕敵。
夜離一個閃身,然後伸手去擋開慕容雪伸向首飾盒的手,兩個身手非凡的人過招就是你來我往,就像在練習對打一樣和諧,誰都沒有受傷的痕跡,也沒有要結束的趨勢。
兩個人打了大概二十幾分鍾之後,慕容雪加重了自己下手的力度,但是因為疲憊的關係,也沒有得到便宜。
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卻拿不到,慕容雪心頭一種倔強感湧上來,寧可受傷,也要拿到奪命花蕾。
這次她沒有去擋開夜離的攻擊,而是用身體直接接受了那一拳,伸手去拿桌上的首飾盒,受這一拳的時間和拿到首飾盒幾乎是同一時間。
夜離知道這一拳慕容雪可以躲開的,所以沒有任何顧忌。
但是出拳之後,發現慕容雪這次竟然沒有閃開的意思,而是不管不顧的去拿桌上的首飾盒。
心中一驚,想要改變自己拳頭的方向,隻是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拳頭已經來不及收回來,但他還是硬生生收回來的一些力氣。
即便是這樣,拳頭也落在了慕容雪的左胸。
他的眼睛裏都是明顯的關心,立刻跑過去,雙手扶住慕容雪的肩頭,擔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我贏了,夜離,你要說話算話。”慕容雪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讓夜離信守承諾。
她的眼神堅定自傲,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勝利之後的落魄君王,雖然而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但是嘴角卻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可是,左胸因為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你是瘋了是不是?竟然拿自己的身體開完笑,慕容雪,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用十成的力氣,你早就隻剩下半條命了。”夜離微微抿著唇,輕皺著眉頭。
狹長有型的眉形成了一道很性感很迷人的曲線,他淡淡的話語明明是批評的語氣,但是裏麵的關心和情緒都能讓人體會出來。
慕容雪被他說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把夜離的雙手撥下來,轉過身說道:“我隻是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在這裏,拿回奪命花蕾我就可以回去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此時,神情從不多變的夜離,眼中竟出現了一些氣憤,對著慕容雪的背影,淡淡的問道:“奪命花蕾對你來說難道就這麼重要?他是冷如風送給你的對不對?你的眼裏就隻有冷如風是不是?”
雖然聲音還是那般的好聽,那是裏麵依舊包含著他的一些情緒。
“你管的有些太多了。”慕容雪腳步停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背對著他說了一句,再一次起步向前。
“雪兒!”夜離對著慕容雪快要走出門口的身影喊了一聲,聲音很輕,很柔,幾乎要溺在空氣裏。
慕容雪聽到後,心裏竟然一悸,腳步也頓了一下,但很快就離開了。
夜離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眼中有著一種不甘,為什麼?
為什麼冷如風就可以得到慕容雪的心?
像他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別人的愛?
管家走到客廳,看到一個女人捂著左胸離開,一看就是受了傷的樣子,他是從樓上下來的,樓上是少爺的專屬,難道……
得到這個認知,管家慌慌張張的跑到樓上,發現書房的門還開著,走到門口之後,看見少爺閉著眼睛躺在那張黑色皮椅上,臉色有些蒼白,有些疲憊,心裏一陣心疼。
“誰?”夜裏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耳朵還是很好用的,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口的位置,而且眼神充滿了警惕和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