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屋中響起,雖清冷,卻是動聽的。
問話之後,心裏不悅,她的辦公室什麼時候成了他想進就進的地方了?
這個小王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怎麼不會是我?”夜離一邊往裏走,一邊勾唇反問,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
仿佛曆史重演,因為這是他們曾經的一個對話,就是慕容雪在他家醒來之後,倆個人最初的言語。
邁著修長的雙腿,緩緩走到辦公桌前,坐在了曾經坐的那個位置上,慵懶地往後一靠,他優雅如孔雀,微笑如邪魅,就這樣靜靜看著對麵的慕容雪。
進門之前,他就想知道慕容雪看見他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這個結果……
果然就是他預料中的樣子,慕容雪對她還是那麼的抵觸,他有那麼差勁嗎?
“夜離,我的辦公室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我還要工作,如果你來就是為了和我拌嘴以打發時間的話,抱歉,我沒有空!你可以走了!”慕容雪很不滿意他的行為,直接冷言冷語地下了逐客令,然後低頭,拿起手中的資料看起來,不再理會他。
“嗬,我有那麼差勁嗎?這麼不願意看到我,我的心都被你傷到了呢!”夜離對於她的逐客令沒有半點反應,反而輕輕一笑,放柔了目光,對著她撒嬌一般的說著。
慕容雪頓時覺得夜離有些死皮賴臉的味道,明明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卻說著這樣有損身份的話,此刻的他就像孩子一樣撒嬌,在別人看來,似乎他們真的是情侶在打鬧。
想到這裏,心中更是不滿,甚至是有些無奈。
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夜離,幽瞳裏閃過一絲漣漪,他倒是坐得安穩,好像他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於是不滿的說道:“如果你再這樣賴著不走的話,我會叫人過來把你“請”出去。”
“這麼狠心,我現在可還是傷員呢!你真的忍心把我“請”出去嗎?”說完把包著紗布的手往慕容雪眼前一遞,潔白輕薄的紗布包裹著他的手掌,露出白皙纖細的五指,就像女人的手一般好看。
“少跟我來這套,我說過,我不光是狠心的女人,還是手辣的女人。”說完,平淡無波的眼中神色一淩,素手一伸,以手為刀,就襲向夜離受傷的那隻手,速度很快,沒有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夜離依舊是勾著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慕容雪纖細白皙的手腕,同時順勢起身,對著慕容雪欺身上前,雙眼對上了她的幽瞳,兩人的距離隻有不到五公分。
他笑地邪魅,耳語般的說道:“我說過,上次你是偷襲才會得手的,以後……你都不會得手。”
由於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夜離口中呼出的熱氣,混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噴灑在慕容雪的麵頰上,讓慕容雪突然想起了當然的冷如風,多久沒有人這樣強勢的對待她了?
那時候的冷如風狂放不羈,以自我為中心,對她就像一個下人般使喚,後來又故意對她好,其實就是為了利用她而已,也正是因為他的利用,她才會不肯原諒他。
慕容雪望進了夜離那一雙迷離含笑的眸子,透過那如同鏡麵一般的眼瞳,看見裏麵倒映出了她的麵孔,那是一張嚴肅的臉,可是,她卻沒有以往的憤怒,而是有些微微的疼痛。
看到了自己的失態,慕容雪眼睛中的神情一變,立刻換為平淡,猛地甩開他的手,之後站起來,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和你浪費精力說些沒有意義的話,這裏並不歡迎你,既然你不想自己開門離開,那我就親自為你打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到這裏來。”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沒有意義的話?”夜離對慕容雪的舉動不以為然,緩緩收回被她甩開的手,慢慢直起身子,微笑地說道:“嗬嗬,雪兒剛才是在想念冷如風了嗎?那眼中的痛色我真的希望我沒有看到,可是,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而且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不管你的事,就算我在想冷如風,也輪不到你來點評。”慕容雪停下腳步,眼中的神色被她控製的很好,依舊是平靜如湖,轉身看著此時對她微笑的人。
他,似乎永遠都是保持一副邪魅微笑的樣子,至少,從看見他第一眼開始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