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把夜天放心地交給了楊景勳之後,獨自在他的休息室裏等待消息。
楊景勳親自給他細心的檢查,經過了他專業醫師的看診之後,把夜天安置在一個病房裏,推門進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給慕容雪傳遞夜天的最新消息。
“勳,夜天他怎麼樣了?”慕容雪本來坐在皮椅上,有些疲憊地用手抵著額頭,一見楊景勳推門進來,立馬站起來,擔心的問了一句,清明淡然的眼中神情也不再平靜,而是有明顯的擔心。
畢竟夜天不是普通人,他不僅僅是冷如風的三大堂主之一,還是陪著冷如風一起成長,更是他親自揀選最信任的人之一,少了他,暗夜也就不再像當初一樣完整,如果夜天出了事,她要怎樣把暗夜完整的交給冷如風?
所以,夜夕,夜天和夜媚,他們三個誰都不能有事。
因為楊景勳是冷如風的摯友,知道冷如風的一切,也知道從慕容雪回國後經曆過的全部,所以,對於他,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也隻有麵對他的時候,慕容雪才會顯露出一些心裏的情緒。
楊景勳進門之後,垂著雙手,把身子斜靠在雪白的牆壁上,挑眉看著慕容雪眼中的擔憂,沒有回答她的話,一向自戀的他,用他自以為很帥氣的動作理了理他柔順的中短發,露出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此時的他,一身如雪的職業白衣,柔和的五官輪廓,黑亮的中短發垂在臉頰兩側,白皙的皮膚,狹長的揚眉下一對細長且誘人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薄而有型的嘴唇微勾,是一抹淺淺笑意,臉上每一處都是精致不已,隻不過卻吸引不了某人的注意。
“勳,夜天……他到底怎麼樣了?”慕容雪可沒有心思打量他,得不到回應,心裏開始有些焦急,她現在隻很擔心夜天會不會出事。
因為豪門醫院是楊景勳耗費巨資建造的,裏麵裝修設備都是一等一的,身為院長的他有一項絕情的規定,除非有人拿足夠的錢來給他,否則他通常都是見死不救的主,見慣了生死的他,即使沒有救活那個人,他也會毫無反應。
慕容雪從他的表現裏看不出結果,所以才再次開口,現在她麵前的人是楊景勳,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被慕容雪教訓了,因為有意挑戰她耐性的人是會得到應有代價的。
“小雪啊!雖然夜天是風的屬下,但是你也不應該這樣擔心過度吧?他隻是中了很平常的一種迷藥而已,迷藥,懂嗎?有必要這麼風風火火的來這裏嗎?還勞我大駕為他親自看診,都不見你這麼關心過我呢?”楊景勳對著慕容雪一番調侃之後,又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已經熟悉了他這樣的玩笑,慕容雪也隻是微微抿了抿唇瓣,表示很無語。
楊景勳是國內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內幕的人,也是她無法冷言相對的一個男人,而且隻有在他麵前,慕容雪才會找到原來那個自己的一點點影子。
僅僅一點點……
知道夜天中毒的事情隻是虛驚一場,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然後,一拳打在楊景勳的肩頭,輕鬆隨意的說道:“你欠揍是不是?不早說。”
聲音沒有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些人情味,而眼睛裏也少了一些淡然,多了一些柔軟。
“啊!完了,我也受傷了,你現在連出手都這麼有力度,都不知道我又沒有內傷啊!不行了!”楊景勳捂著自己的肩頭,假裝痛苦的表情可以說是惟妙惟肖。
“勳,我發現,你的演技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你再裝下去,我恐怕就要控製不住把你真的變成內傷了。”在楊景勳的帶領下,慕容雪不禁也開了玩笑。
楊景勳立刻收起了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滿臉堆笑的說道:“哎?小雪,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你這樣一說,我竟然不痛了,跟沒受傷一個樣呢!嗬嗬!真是神奇啊!”
看著在自己麵前盡情“表演”的楊景勳,慕容雪心中一暖,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開心,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如同一朵花兒綻放了它的美麗……
“勳,謝謝!”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說道:“夜天交給你了,我要走了。”
“朋友之間還說謝字,不覺得太見外了嗎?去吧,不過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不然病倒了又要勞煩我親自出診了。”楊景勳依舊是半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