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隻是一個錯覺,他隻是欣賞慕容雪的特別,不想別的女人一樣做作而已,對,隻是欣賞,他怎麼可能暗戀她呢?
一向居高自傲的歐陽辰,怎麼可能承認這些,又一次重重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臉臭的就像踩到大便一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緊抿唇瓣,一副心煩氣躁的樣子。
很久沒有這樣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身上了,看來他的定力和沉穩,全被這個慕容雪給打亂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才不會被一個女人亂了思想,牽著鼻子走。
另一頭的夜離,也是躺在床上沒有睡,聞著臥室裏那一股淡淡的茉莉香,雖然達到了舒緩神經額作用,可是也沒能讓他有一丁點的睡意,眼睛雖然睜著,可是屋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伸手不見五指。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暗,甚至他的心比這夜色更黑暗,更邪惡……
那裏藏著邪惡的計劃,血腥的殺戮,和深深的仇恨,沒有人能夠解除這些東西,這些就是他的枷鎖,他的未來,如果沒有了這些,他的生存就變得毫無意義,是的,他隻是一個為仇恨而活的男人!
同是一片廣闊的天空下,是夜,幾個無眠?
雖然答應餘天美按時回家,可是在家裏,宋天俊還是有個人專用的書房,以供他辦公用,每天都會工作到很晚,但是卻沒有覺得疲憊,因為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負,這樣他的生活才有意義。
除了這些,他還有其他的嗎?
午夜,工作完畢,把文件整理一下,起身看著窗外的夜色,從後麵看去,那筆挺偉岸的身材,此時卻是一種消寂落寞的姿態,他終究還是想不起過去……
剛才腦中那一閃而過的畫麵和聲音,他知道,裏麵那個男人就是他自己,而那個背對著他拚命咳嗽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他用那樣擔憂的語氣和女人說話,很明顯,這個女人的地位在他心裏很重要,她,和以前那個傻傻站在車前的女人是一個人嗎?
為什麼隻是一個身形還有背影呢?
如果是的話,她會是自己以前的愛人嗎?
轉身,緩緩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精美的方盒子,打開之後,裏麵赫然躺著一條項鏈,這就是當初沈萍交給他的蝴蝶蘭吊墜的項鏈,說這就是愛的象征,還特意給它配了一個飾品盒。
宋天俊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首飾盒裏,輕輕拿起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那個蝴蝶蘭的精美吊墜在眼前輕輕地晃動著,他幽暗而又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吊墜,眼中有著些許的迷離悠遠。
霎時間,燈光下的吊墜就像一隻飛舞的蝴蝶,充滿了靈動的光暈,晃了他的眼睛,也觸動了他的心弦,自己會一輩子都記不起那個女人嗎?
算了吧,說不定他和她之間也曾存在著一些心痛的往事,應該也和那個為救她被車撞死的男人有關。
如果真的是一段心傷往事,那麼,他寧願不要想起……
把項鏈收好,同時也把他剛剛恢複的瞬間記憶收起來,轉身走出書房,想給自己倒一杯水,卻樓下客廳還亮著,沒有太在意,走下去,無意中看見餘天美在沙發上睡著了。
小小的身子卷縮在柔軟的沙發上,就像一隻依偎在那裏乖巧熟睡的小貓,沒有醒著的時候那些活潑的動作和可愛的表情,可是現在的她卻多了幾分安定和柔軟。
平時的她,就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很少看到這樣安定乖巧的餘天美,宋天俊深邃的眼中,漸漸暈染了一些柔軟,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朝著沙發走過去。
輕輕坐在沙發上,理了理餘天美額前的劉海,看她似乎睡得很香,當初天星要自己代替他照顧好妹妹,如果是天星,現在是叫醒她?
還是抱她去臥室呢?
嗬嗬,現在有一個人需要他照顧,他還是真的有些不像自己了,連這種小事都要猶豫不決,實在是不像他辦事的雷厲風行。
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抱起睡熟的餘天美,走上樓去。
餘天美本來是在客廳等著宋天俊的,可是竟然不知不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覺得有些動靜,身子也是輕飄飄的,不過感覺還是不錯的,緩緩睜開眼,看見了一個完美的側臉。
這不是他的天俊哥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