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周圍的人會像我一樣害怕這種東西,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周圍的人卻是蜂擁而上的扶住我的班主任,問他說出了什麼事情?
班主任起先是沉默著不說話,後來竟然像是無事人般的站立起來,用手捂著一隻眼睛,對那些人說沒事。說著臉轉向了我,有有意無意的對我笑了一下。
這種笑,笑的很自然,沒有一絲嘲諷挖苦的意思,就像是白桃花平時對我的那種笑一般,笑的很溫暖。
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的班主任在這個這麼厭惡我的時候,怎麼會對我露出如此幹淨的笑?
這又是件離奇的死亡是件,當地的相關部門根本就調查不出什麼東西,把屍體拖走了之後就沒有任何的音訊了。
白桃花說,她到看過這顆大鐵樹,還在地上撿到了一把明黃色的刀子,這把刀子是道士的,道士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表示這棵大鐵樹裏麵,一定有什麼髒東西,但是這個東西把李菲菲弄死了之後就不見了,不然的話,鐵樹上的紅花是不會轉白的。
這件事情在我們的學校沸沸揚揚的鬧了好一陣子,不過最終也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消散下去,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東西能夠經住時間的拖耗的,就算是堅硬無比的岩石,那也有磨損風化的一天。
自從李菲菲死了之後,那棵大鐵樹也真的沒有再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隻是因為這裏死了人以後,就不會有人再來大鐵樹下散步之類的,雜草瘋長,有次我好奇的想再走進去看看,但是看到比我人還高的野草後退卻了。
一個暑假過去,高三剛入學的時候,學校為了提高學生們的學習動力,舉行了一個作文大賽。第一名的同學有機會得到五百塊錢的助學金,而且據說這個建議是我們班主任提出來的,此時,我對我們班主任的好感油然而生。
五百塊錢的助學金,對我來說是比較重要的,這學期的學費,是家裏人冷戰了幾天才給我湊齊的,五百塊錢,夠我好久的生活費。
參賽的同學很多,我有些緊張,因為我寫的文不是很好,用白桃花裏的話來講是我不懂用那些華麗的辭藻來裝飾我的文章,可是現在人賞文的角度就是這樣,她記憶最深的就是朱自清寫的《春》,當初學這篇文的時候,老師可是大說特說這文怎麼好怎麼好,全班轟動。因為《春》寫的富麗無比,所以他們喜歡,華美的詞彙,浪漫的想象,永遠都是文學裏的主流。
我不知道她說的這話對不對,但是每次老師當眾表揚的文章都是一些描述的無比抽象的文的時候,我就猶豫了,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為了這五百塊錢而去丟掉自己原有的東西。
最後,我對錢的渴望超過對自己文的堅持,我真的要這筆錢,無比的想要,我要讀書,我還要去考師範大學,我要當老師,我要完成我爸留給我的遺囑。
苦練了一個月後,終於比賽完了,我看了其他同學寫的文,我覺的我有信心拿到這五百塊錢。
白桃花替我去老師辦公室裏打探情況,結果,真的如我所料,我著的是第一名,而且,頒獎大典就在後天舉行!
所有的努力就是在這一天,當頒獎典禮安排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典禮開始的時候,我是無比的興奮,心想著終於可以不拿家裏的錢而受到冷眼了。
——但是,幸運的神幾乎是忘記了我的存在。
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連上台領獎的感言都想好了,等的就是上台的這一會的激動。我相信我自己的水平,我相信白桃花說的話。
“此次作文大賽的第一名是:王潔!——大家鼓掌慶祝!”
老師剛報完,台下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我頓時就愣住了。老師接著報後麵的兩個獲獎名額的名字我也沒有聽見,但是看著並沒有一雙望向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了,我並沒有獲獎,不要說第一名,連第三名都沒有!
之前所有的渴望和激動,在現在看來都變成了一種羞辱,我班上的同學看著我,小聲的議論哦嗚不要臉,說就我這種水平,怎麼能獲獎,還到處的宣揚說我是第一名,臉皮還真的是厚……。
我沒有理他們,我知道,他們不配說我,我靜靜的坐到典禮結束,木訥的朝著教室教室走過去,我在安慰自己,不就是第一名麼,沒得到就沒得到,以後有的是機會,隻要我肯好好的努力!可是就算是這樣子說,我心裏還是難受。